周氏卻不依:「不准走,你害我腿斷了,你要負全責!」
這走勢,怎麼聽著又像要干一票了。
劉護士長小聲吩咐身邊的小護士,去催一下骨科醫生,順便去一趟心外科。
姜九笙見護士去了,便折回了病床前,不急不躁地反問:「我害的?」
周氏一口咬定:「就是你,要不是你擋著路,我能摔下去?」她伸長了脖子,指著姜九笙,「就是你害的,你還不承認!」
也不等人回應,周氏突然扯開嗓門,大聲質問:「明星就了不起了,明星就能把老人家推下樓了。」
她這麼一喊,許多人都看過來了。
這老太太似乎很喜歡在公眾場合下先聲奪人。
「請你說話慎重。」姜九笙提了幾分嗓音,「我沒有推你。」
周氏面不改色,十分理直氣壯:「那也是你害我摔倒的,你霸著樓梯,我才踩空了,就是你的責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多說也無益了,這老太太可不是講理的人,姜九笙淡淡然地挑眉看著:「那麼,你想怎麼處理?」
周氏立馬說:「賠錢。」
「賠多少?」
猶豫了一下,周氏說:「五、五十萬。」
姜九笙笑了,果然啊,碰瓷的。
見姜九笙沒表態,周氏氣焰就上來了,大聲嚷道:「我告訴你,你別想耍賴,今天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報警!」
姜九笙眯了眯眼,她看起來很好宰?剛要拿出手機。
劉護士長喊道:「時醫生。」
姜九笙回頭,時瑾走過來,牽著她到一旁,也沒說什麼,目光溫柔,看了她一會兒,才走到床頭。
周氏見時瑾一身白大褂:「你是醫生?快給我看看,我腿疼死了。」
時瑾從旁邊的醫用推車上拿了手套,戴上,斂眸,用食指中指按了按周氏的小腿。
周氏痛得倒抽一口氣:「哎喲,痛死了,你到底會不會看!我腿都折了——」
時瑾嗓音寡淡清越:「是折了。」瞳孔潑墨一樣的顏色,無波無瀾地看著周氏,「骨頭錯位,得挪回去。」
不待周氏反應過來,時瑾用力一扭。
就聽見骨頭咔嚓一聲。
「啊啊啊啊——」
整個急診室,迴蕩著周氏歇斯底里的慘叫,她痛得滿頭大汗,白眼直翻,一邊扭著五官慘叫,一邊扯著嗓門罵狗犢子。
時瑾氣定神閒地摘了手套,用棉球蘸著酒精擦了擦手,再抬頭,眼裡沒有半分清雅矜貴的溫潤,冰若冰霜如同一汪深秋寒潭。
他好整以暇,道:「我已經報警了。」
周氏痛得頭皮發麻,氣得不行:「你誰呀!」
「醫生,」他站到姜九笙身邊,手落在她腰上,不疾不徐地補充,「也是她的男朋友。」
好呀,一夥的!
周氏疼得鑽心,抖著手怒指:「你女朋友害我摔倒了,還傷了腿,就是警察來了也要賠錢。」
時瑾不急不躁:「等警察查了監控,再做驗傷,該賠多少,都會賠你。」
一聽監控,周氏臉色變了,目光閃躲,刻意提高嗓音,虛張聲勢般:「少嚇唬人,你們傷人在先,我還怕了你們不成。」眼珠子環顧了一番,見門口許多瞧熱鬧的人在絮絮低語,周氏底氣足了,她是受害者,她怕誰,當場就放話了,「我的腿都這樣了,五十萬不夠,得一百萬。」
「賠償問題我會找律師來跟你談。」時瑾抬頭,示意護士長,「幫我按住她。」
劉護士長會意,叫了兩個護士過來。
周氏一見這陣勢,慌了:「你想幹什麼?」
時瑾走過去,打量著她那條已經動不了的腿:「剛剛只是把錯位的骨頭移回去,還沒接上。」
周氏剛要叫,兩個護士按住了她的肩膀和腿,時瑾又取了一副乾淨的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周氏對著按著她的護士就破口大罵:「賤坯子,快放開——」
咔嚓!
接骨的動作很優雅,看似不疾不徐,卻精準迅速,時瑾起身,動了動手腕:「好了。」
隨即,只剩慘叫聲:「啊啊
261:捏斷老刁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