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關掉視頻,顏雨拿過背包從裡面取出藥,喝完口服的,又脫掉外套處理外傷。
肩膀上的傷腫了起來,烏青發紫。
顏雨忍著疼,用藥油推著肩膀的傷。
毫無徵兆的想起了瘋女人,顏雨沒見過那樣絕望的眼神,絕望到心酸。
是被賣進這深山裡?還是另有隱情呢?
顏雨換了乾淨的紗布包紮傷口,穿好衣服下樓就近找了一家餛飩店。南北差異,這邊的餛飩和b市是兩個物種,事到如今顏雨也沒什麼可挑剔,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餓的胃都不是自己的了。
顏雨喝了一大海碗餛飩湯,重新活了過來,這才覺出熱來,起身拿出錢包:「多少錢?」
「七塊。」
顏雨把錢遞過去,單手插兜轉身就看到了一個人,瞬間後脊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碗餛飩積起的熱氣漸漸變涼。
「陳哥過來了?」老闆親熱的招呼了一聲,把錢遞給顏雨,沖裡面的女人喊道,「一碗餛飩,姑娘,找你的錢。」
顏雨拿過錢,轉身往外面走。手指攥的很緊,顏雨只覺得胸腔內一團火要燒穿了她的皮肉。
陳錚穿著牛仔褲黑色t恤,他看了顏雨一眼,徑直走過去拉開塑料板凳坐下。
「跟了我幾天?」他先開了口,嗓音很沉。「你是誰的人?」
顏雨的腳步一頓,手指搭在鐵鏈末端,揚起嘴角露出個似是而非的笑,「跟你?你劃了我一刀,確實是有仇。不過我這人素來是有仇當場就報,沒報那是我沒本事。」好漢不吃眼前虧,顏雨心裡沒底就不會硬槓,她掃了眼門外。火辣陽光鋪撒在大地上,熱的人喘不過氣。即使他一個人,顏雨也鬥不過,何況這是他的地盤。「沒本事我認了,跟你幹什麼?」
他抬起了頭,「是麼?」
顏雨冷笑一聲,快步出了小飯館。閃身進了隔壁巷子,摸出手機報警。
「那姑娘你認識?」老闆端出餛飩放在陳錚面前,陳錚攪拌著餛飩,道,「一面之緣。」
「漂亮的像明星,不是本地口音,大城市的姑娘?」
「不知道。」
店主取了一瓶啤酒拿著兩個杯子過來給陳錚倒上,「有段時間沒來吃餛飩了。」
陳錚沒言語,三兩口吃完餛飩丟下一張十塊起身就走。
「這就走?」
陳錚擺擺手,轉眼就沒了影蹤。
兩分鐘不到,警察就到了餛飩店。
顏雨一無所獲,人沒抓到還暴露了自己。
從派出所回來,顏雨立刻收拾東西退房,找了清河縣城比較體面的酒店住進去。
她現在是驚弓之鳥。
姓陳的絕對不是好人,清河縣不安全。可顏雨暫時不能離開,她得等。
顏雨在酒店待了一天養傷,第二天傍晚,顏雨就打車去了之前的賓館。
清河縣的夜晚十分荒涼,顏雨下車後拿出口罩戴上直奔後面停車場去了。
吃餛飩時候遇到他,他穿著像從家出來,應該住的離餛飩店不遠。那他來這裡做什麼?賓館沒有後門,後院能去哪裡?總不會是上廁所吧?謹慎到那種程度難免讓人多想。
顏雨進了停車場才發現有另一個出口,半扇門的寬度,不仔細還真發現不了。
出口後是一片民宅區。
顏雨抬頭看碧瓊星空,空曠遼闊,一望無際。
那晚女人的哭聲,第二天姓陳的到來,顏雨堅信絕不是巧合。
她本想當天就來查看,奈何中間遇到的事太多,耽誤了。我顏雨不敢開燈,小心翼翼往前走去。
很快顏雨就遇到了難題,房子比想像的多,路口縱橫交錯。
顏雨手裡握著鏈條,她拍了下腦門讓自己找回條理。姓陳的進來了大概有十分鐘,十分鐘的路程有多遠?
顏雨在心裡推算了一遍,她今天只是探路,有事立刻就撤,賭一把。顏雨沒姓陳的腿長,她沿著分叉的小路一次走十五分鐘,沒發現有異樣就退回去。
到正北方一條路,顏雨走了五分鐘建築物就少了起來。只有最前面一棟獨立的兩層小樓,並沒有什麼特殊。顏雨想退回去,可轉念又一想,既然走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