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靜臉上依舊帶笑,「叔叔您說,我聽著!」
「你呢,也別抱什麼希望,無論你以後要跟少牧如何,我跟他媽離婚後,這些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眼不見為淨!」
榮靜仔細盯著白父看了一會,在他身上,沒有看到半分的猶豫不決,相反,白父似乎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叔叔,少牧畢竟是你唯一的兒子,您不幫他,誰還能幫他呢?」
白父笑了,神色有一些說不出的微妙。
榮靜的心中仿佛灌進了冷風,透骨的涼。
「我幫不幫少牧,這事情你還真管不著。」白父移開了視線,「這些年那個小子被他媽媽護著,做了不少丟臉的事情,少牧瞞的好,手段也乾淨,我倒是不太想管!」
榮靜的心頭微動,抬眸默不作聲地望著白父。
「我們白家還算有些能力,所以他往常折騰出一些事情來我還能幫他收尾,但這種事情做多了誰都覺得膩歪。我想,少牧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更有數!」
白父拿過了支票本,寫了個金額丟到了榮靜身上,「一百萬,你把少牧近些年做過的事情整理好給我,記得簽上自己的名字和按上手印!」
榮靜愣住,看著手中的支票一動不動。
一百萬,對他來說根本還不起債務,可是,他現在已經到了絕境,這點錢對他來說可以救命!
「叔叔,這樣對少牧怕是不好?」
白父讓他整理少牧做過的事情,總不可能是幫他,在白父身上,他可沒有看到對白少牧的絲毫掛念!
「你願意做,這錢就屬於你,不願意的話,這錢不該是你的你還真動不了!不然你試試看?」
榮靜張了張口,卻見白父已經將車窗伸了起來,「開車!」
白父的話落,當著榮靜的面,司機將車開離了白家門口。
榮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嘴唇不自覺地抿緊,雙手攥的有些發白。
這錢他……拒絕不了!
榮靜轉過頭去,目光落在奢華的別墅上,臉上的笑容越發薄涼!
既然白家沒有辦法幫他,白少牧也不能拐他落井下石吧!畢竟是一百萬,他要是破產了,還靠這點錢救命的!
他想清楚了利害關係,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決定了下來……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落一室,蘇輓歌迷迷糊糊間伸手遮了下眼睛,隔了一會兒,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想起昨天顧墨軒向她求婚的畫面,蘇輓歌的臉上不自覺地泛開一抹甜蜜的笑容。
然後才爬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將窗簾徹底地拉開,突然就,隔著窗戶,兩人四目相對。
顧墨軒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黑眸中笑意流轉,對著她將手中的咖啡舉高了一些,虛虛一碰。
蘇輓歌愣了一下,很快就跑了過去將陽台上的門鎖打開,「你怎麼在這裡?」
話音剛落,冬季清晨涼意迎面而來,蘇輓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冷的不行!
顧墨軒匆忙地站了起來,走過去牽著蘇輓歌的手進了房間,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給蘇輓歌披了上去,又拉住衣服的兩側,緊緊地將她包了起來。
「也不穿件衣服再出來,你是不是睡傻了?」
蘇輓歌瞪了他一眼,「你才傻呢!」
明明顧墨軒也就穿了一件襯衫而已,也不知道在外面吹了多久的風,可掌心溫熱,身上也沒有一絲涼意!
「我才剛剛起床而已,你都在外面吹了多久的風了,還說我傻,我看最傻的人就是你了!」蘇輓歌努了努嘴,毫不客氣地懟他!
顧墨軒挑眉,手摸了摸蘇輓歌的臉頰,「還冷不冷?」
蘇輓歌搖頭,「不冷!」
蘇輓歌看了眼時間,不過是早上八點而已,不算太遲,「你到底幾點鐘起來的啊?」
「七點不到!」
蘇輓歌皺了下眉頭,七點不到?那到底他在外面待了多久啊?
「大概是因為太想見到你,所以忍不住就……」
「爬了牆?」
顧墨軒一愣,隨即莞爾笑開,「對,忍不住就做了不太君子的行為,直接爬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