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非金非銀,掉在地上偏偏還帶有金屬般的響聲。
龔旭好奇的撿了起來,由於灰大仙是被他正面砸飛,完全不用擔心會有撿肥皂的風險。
「你!」
灰大仙站起身來,顫抖著用忍刀指著龔旭,嘴裡卻仿佛被塞住了一般,除了這個字,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第二個字,只是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仿佛一條變色龍。
「什麼東西?」
龔旭拿著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在灰大仙驚訝的目光下,甚至還用牙咬了一下,確定不是金子做的之後,便一臉索然無趣的樣子。
「界媒。」灰大仙索性嘆了一口氣,一臉任命的樣子。
「界媒?什麼東西?」龔旭直接就將令牌丟了回去。
啪,令牌掉在地上。龔旭離灰大仙不遠,以他的準確度是不可能丟飛的,而他也沒有故意折辱灰大仙的惡劣想法,令牌之所以掉在地上,是灰大仙主動避讓的結果。
「緣分至此,我也認了。只是,這塊界媒既然為你所得,就歸你所有,切記,勿要輕易示人。」
灰大仙慘澹一笑,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背影無比蕭索。
然後……咣!
灰大仙撞在了金剛結界之上,雙手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用手顫抖著指著龔旭,說不出話來,兩行鼻血從手指之間流了出來,不知道是撞的還是氣的。
「哦,抱歉抱歉,忘記撤掉了。」
龔旭連忙揮手將金剛結界撤銷掉。
灰大仙的思路沒有錯,正常比試分出勝負,敗者保持氣度,認輸並留下一件法寶,瀟灑離去。而勝者,自然也要表現得客氣一些,主動撤銷陣法、結界什麼的,並且還要假意表示對方謙讓。
這些都是修界的套路,問題是龔旭哪裡懂得這些?所以灰大仙不僅輸掉了界媒,而且撞在了結界上,從他的定向思維來說,比試已經分出勝負,勝者沒有必要為難他,除非生死之斗。
灰大仙蹲在地上,一跺腳遁去,消失不見,只留下龔旭還在那裡衝著灰大仙消失的地方嚷嚷著:「哎哎,別走啊,什麼東西啊?幹什麼用的?值不值錢啊?」
一個巨大的火球,帶著毀滅的氣息從天而降砸向龔旭,而身為式神的虛和雨萱,一左一右頭一次如此默契的同時躲得遠遠的,一點都沒有護主的意思。
轟一聲巨響!
龔旭右手握拳朝天,巨大的火球被他一拳擊碎,暴烈的火焰四射,龔旭宛如地獄魔王一般,傲然立在原地,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擊碎火球的那一瞬間,一道鎖鏈迅從龔旭右手上探出然後又以更快的度縮回。
「長能耐了是吧?」
月兒漂浮在空中,手中還散著炙熱的氣息,冷笑著看著龔旭。
「咳,領導吉祥!你看我這不是不知道你出手麼?早知道我寧肯被你烤了也不敢還手啊。」龔旭嘿嘿的乾笑著。
「哼,拿好令牌,這是我們尋找大帝法寶的重要線索。」月兒語氣冰冷,但是臉上卻是笑意盎然。
對於月兒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形態,龔旭也算是習慣了,他身邊就有一個說變身就變身的雨萱,身心早就百鍊成鋼了。
龔旭順手撿起來令牌,也就是灰大仙口中所謂的界媒,看來看去,除了感覺材質不一般之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幹嗎用的?」龔旭索性直接問向月兒,不懂就問,龔旭可是好學生。
「開門用的。」月兒理都不理他,轉身飛走。
虛和雨萱隨之騰空而起,瀟灑的緊隨而去,留下龔旭苦逼的當步兵在後面狂追。
哪怕是那苦逼的跑步姿態,也是驚掉了一地的眼球,這哪裡是跑,身後一串殘影,唰唰唰就消失在遠處。
軌跡和靈寶不久前剛剛醒來,虛可沒有下重手。
靈寶眨了眨大眼睛,然後用力晃了晃頭,雙手揉著太陽穴對軌跡說道:「看著眼暈,有點噁心,想吐。」
軌跡痛苦的閉著眼睛,剛才他也是用神識去探查了一下龔旭的移動方式,難受的要死,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一起?」
「嗯,一起。」靈寶用力的點了點頭。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