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想什麼呢?」景熙從身後抱住了在窗前發呆的林妙妙,他剛沐浴完,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沒立刻回答,而是先尋到他唇瓣,輕輕地吻了上去。他享受地嗯了一聲,林妙妙心都酥了,舌尖滑入他唇中,尋到他的舌,舌尖輕碰的一霎,小腹都閃過了電流般的酥麻。
二人的唇舌難捨難分地糾纏著,直到她感覺有個異常炙熱的東西抵住了自己,似乎在叫囂著要進去,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他唇瓣,整個人靠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喘息。
「不繼續了?」景熙咬著她柔軟的小耳垂,一手摟住她,一手滑入她衣內。
林妙妙輕輕覆上他的手:「想我究竟是怎麼死的?」
景熙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揉撫她的力道逐漸加大:「怎麼突然問這些?」
林妙妙說:「就是想知道。」其實,她真正想知道的,不是自己是怎麼死的,而是自己死後,他是如何度過那餘下的漫長歲月的?他到底孤獨了多久,才等來這一世的相逢?
景熙沒有給她答案,只是將她抱上床榻,叫著她名字,溫柔又霸道地占有著她,十指相扣,帶著她,一遍遍攀上極樂的巔峰,飛入雲端,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骨血。
她在他懷中沉沉地睡去。
景熙寵溺地吻了吻妻子的額頭,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沒有必要,她已經夠愧疚了,他不想她再為那些事難過。所有的苦難,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七月,定州治水結束,帝後勤勉愛民,在民間贏得一片美譽。
八月底,一家三口回到京城。
小妙妙很快就滿兩歲了,這么小的孩子,一天一個樣,到京城時,已經能說不少話了。
她趴在父皇懷裡,小爪子抓著父皇英俊的臉蛋:「要,嘟嘟。」
嘟嘟,姑姑,說的是小青鸞。慕容楓與顧青鸞生完孩子後,便回京城了,小青鸞日日進宮,與她感情極好。
景熙一笑:「姑姑不在,要不要父皇?」
她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要,騎。」
小妙妙自從在定州看到有小孩兒騎了父親脖子後,也撒嬌地讓自己父皇來了一回,就那麼一回,她便給騎上癮了。
景熙逗她道:「讓騎脖子才要父皇啊?不讓騎,要不要父皇?」
小妙妙白乎乎的小胖手捧住了景熙臉頰,很認真地考慮起了這個問題。她發現這個問題很難,於是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這是姑姑教的,父皇最喜歡了。
景熙被糊了一臉的口水,好笑地看著睜大眼睛賣萌的女兒,現在給她一條尾巴,她估計能搖起來。景熙失笑:「就不能跟你姑姑學點好的?」
言罷,把女兒放到了脖子上。
宮人們對於景熙時不時做出有損龍顏之事已經見怪不怪了,甭管皇上對著外人如何冰冷殘酷,在皇后與小公主面前,卻永遠只是溫柔的丈夫、慈愛的父親。
小妙妙玩得很開心,連眼睛都笑彎了。
林妙妙到寺廟上香,見了慧空大師。自己出生時突然疾病,得慧空大師所救,才保住了性命。每年生辰,她都會來寺廟給慧空大師致謝。
今日卻並非她生辰。
慧空雙手合十,對林妙妙行了一禮:「皇后。」
林妙妙虔誠地回了一禮:「實不相瞞,我來找大師,其實是有事相問。」
慧空嘆了口氣:「皇后何苦執著前塵?你與皇上既已修得這一世的福分,便是前塵種種,都不重要了。」
林妙妙心悅誠服地說道:「大師果真佛法精深,我尚未開口便已猜准我來意。但大師可知我為何這般執著?」
慧空看著林妙妙,良久,無奈地嘆了口氣:「也罷,你執意如此,老衲便不勸你了,皇后請隨老衲來吧。」
林妙妙隨著慧空進了後山的一個石洞,洞府中有不少石窟,放了墊子,似乎是給僧人打坐之用。整個洞府佛氣縈繞,肅穆莊重,林妙妙貴為皇后,可在佛海中,依舊覺得自己輕若砂礫。
遇到佛像,她都一一行禮。
慧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