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文!?」洛薩的聲線陡然提高八度,任誰都能聽出洛薩聲音中的雀躍。洛薩試探著問:「麥迪文,你到底是本人還是薩格拉斯?好吧,暗號——你15歲那年去伯萊尼斯侯爵家偷窺侯爵的大女兒洗澡,被抓後侯爵是怎麼懲罰你的?」
杜克:「……」
麥迪文「……」
短短兩秒沉寂之後,在洛薩都快要開始擔心時,麥迪文咳嗽了一聲,用似乎更為微弱的聲音笑罵:「你這混蛋,明明是你去偷窺,如果不是萊恩頂著,先王早就逼你當侯爵家的女婿了。」
「咳咳!啊!居然還有過這種事,不不不,一定是你記錯了!明明偷窺的是萊恩才對。」洛薩開始鬼扯、甩鍋、打死不認賬,不過一秒鐘之後,洛薩突然笑了。
「麥迪文,歡迎回來。」
雖然能聽到這兩位傳說中的大佬的黑歷史也很有趣,但杜克一點搭話的意願都沒,因為他通過系統看到了麥迪文的狀態……
「嗯,我回來了……我或許很快又要走了。」
「噢!不——等等!見鬼!杜克那一劍……」原本心情還有點輕鬆的洛薩,如同一隻待宰的牲畜,發出了驚叫聲。他幾乎是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連滾帶爬地循著聲音的方向,爬到了麥迪文身邊。
煙塵逐漸散去,洛薩看到了披頭散髮,仰躺在地上的麥迪文。
這位從童年就開始相交數十年的老朋友,顯然進入了彌留階段。嘴角不停溢著血泡,而原本應該被王者之劍刺穿的胸膛,此時此刻正被好大一塊冰塊封住了傷口,如果沒有那塊冰,或許麥迪文會更快流血過多致死。
麥迪文的確是當世最強的法師,繼承了艾格文的守護者之力的麥迪文或許會像他母親一樣擁有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壽命,然而大多數人都忘記了,他依然是凡人之軀。
受傷會痛,傷勢過重也會死。
「哦,不,我這次帶了牧師過來——我這就去找他。」儘管明知道希望渺茫,洛薩還是不願意放棄努力。
除了重大義,洛薩也是個非常重情義的人。在確認麥迪文不再是那個禍害世界的惡魔之後,他又迅速把麥迪文視作是自己最親密的夥伴了。
麥迪文被附身時做的種種惡行,全被洛薩拋諸腦後。
「不用了!」麥迪文突然伸出左手拉住了洛薩的手臂:「我最大的傷勢在於魔法迴路的崩壞。這種時候,連創世泰坦都救不了我。」
周遭的空氣陡然變得死寂。
麥迪文用虛弱的聲線繼續緩緩說道:「安度因……記得要感謝杜克,如果沒有他的致命一擊,我永遠都找不到機會搶回我的身體……如果沒有杜克關鍵時候收手,我甚至無法在將薩格拉斯打下無底深淵之後,再騰出手來保護你們……更不要說剩下這點敘舊的時間了……」
洛薩哽咽了,他靜靜地抽泣著,雙手緊握著麥迪文那枯瘦的手掌。此時此刻,在這裡沒有什麼艾澤拉斯雄獅,也沒有暴風王國統帥和世界的守護者,有的只是一對即將生離死別的好朋友。
「笨蛋,我是那種不講道理感情用事的人嗎?」
「那好吧,我先安排一下事情。」麥迪文用那只比較完好的右手向虛空招了招:「杜克,你過來一下。」
踏著瓦礫,杜克的身影出現在麥迪文和洛薩面前。
杜克的心情很複雜。
以一個玩家來說,現在無疑是推倒boss獲得獎賞的時候。
但是以一個穿越者的身份,他知道有很大幾率自己不死的秘密已經被麥迪文所看透。因為他是直接在薩格拉斯控制下的麥迪文身後復活的。屍體的消失,那種超乎魔法力量的神秘流光,驟然出現的完好身體,只要麥迪文還有記憶,根本不可能瞞得了麥迪文。
如果麥迪文反咬他一口呢?
或許他就再也無法在整個艾澤拉斯的人類世界立足了。
異類!類似惡魔的神秘生命體!
想到種種可能,杜克就心裡發毛。問題是,他根本連直接掀桌子把麥迪文提前做掉滅口的機會都不可能有。早在剛才他翻查戰鬥記錄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艾格文的字樣。
現在,上一代守護者艾格文,加上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還有那個寫作女祭司其實就
第135章你願意接受卡拉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