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皺得很緊，前前後後翻看，還真沒找到自己看到的那副畫。
「奇怪了，難道真是我看錯了？」曲優優喃喃自語。
尹夜辰卻一把握住她的手，手指，不自覺地用力。
他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讓他的表現，看上去雲淡風輕：「誰都有記錯的時候，別在意。」
尹夜辰以為，他只要對曲優優好，關心她，讓她開心，然後，什麼精神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可是看曲優優剛剛的狀態……
尹夜辰在想，自己的判斷會不會出了錯？
曲優優並不知道尹夜辰的糾結，尤自納悶地喃喃：「可是我記得很清楚，我腦子又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偏差呢？」
尹夜辰心急地握緊曲優優的手，說：「大衛的畫很抽象，線條很亂，也許是你從不同的角度看，誤以為那是人物畫像吧。」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啊。
但工作人員一直在旁邊看著呢，曲優優不想讓別人誤以為自己是個精神病，便順著尹夜辰的解釋，道：「你別說，從我這裡看，好像是有點像一個少女的畫像。」
「別看了，我們到那邊休息一下吧。」尹夜辰帶著曲優優去了休息區，並為她倒了杯水。
曲優優握著水杯，表情有些不安：「夜辰，我為什麼會看錯呢，是我腦袋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
「別胡說，你明明是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一千個人心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覺得那幅畫是少女，那她就是少女。」
「夜辰，你這個解釋特別沒有立場。」
「我不需要立場，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那也不能沒有節操啊。」
「我也不需要有節操，只要我開心就好了。」
根據曲優優的經驗，如果兩個人繼續聊這個話題，很快，尹夜辰就要開車了。
為了避免他說些沒羞沒臊的話，曲優優深深嘆了一聲，可憐兮兮地看著尹夜辰，問：「如果我真傻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尹夜辰很擔心曲優優會多想，他深情地撫著曲優優的臉，像是發誓一般，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曲優優，我會呵護你一輩子。」
尹夜辰的表情太嚴肅了，他這樣的表現，讓曲優優心裡毛毛的，手指點著他的額頭，略微不滿地說：「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弄的好像我真變成了智障！」
見曲優優大咧咧，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樣子，尹夜辰勾起嘴角，玩笑道：「隨便說說也要說點高興的事，哪有人把自己說成傻子的。」
「也對哦，那我們重新來一次。嗯，如果你變成了傻子，我也不會嫌棄你，不離不棄地照顧你。」
「曲優優……」
曲優優聳聳肩，表情無辜：「不說我，那只能說你嘍。」
「那我們能不能別圍繞傻子來探討，你就不怕兒子聽多了，會受到影響嗎？」
啊，也對啊！
曲優優捂著唇，心裡很後悔。
但話都說出去了，沒辦法再撿回來，曲優優只能事後彌補，道：「寶貝，媽媽剛剛胡說的，我們繼續看畫展吧。」
「這畫展不是很無聊嗎，不然我們走吧。」
「來都來了，當然要看完，我就不信，一會兒的畫我還能看錯。」
曲優優神情倔強，尹夜辰拿她沒辦法，只好在後面亦步亦趨，確保曲優優不會再出現狀況。
好在接下來的展覽，無波無瀾地參觀完。
看了一輪畫，曲優優覺得她好像開竅了，竟然覺得這些畫也挺好的，還突然興起，要在商品區買些小禮物。
這些與畫展相關的手工藝品很精美，曲優優想挑一些回去，可以自己欣賞，也可以送給外婆，哄老人家開心。
曲優優一個人挑選著，尹夜辰走到一旁接了個電話。
那是尹一打來的，是公司里的一些事，做了簡短的交代，尹夜辰便掛斷電話，準備回去和曲優優會和。
但是一轉身，尹夜辰卻看到了蘇煙。
「夜辰！」
看到蘇煙，尹夜辰並沒有什麼笑意，問：「你怎麼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