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子卿的身上浪費時間。
嚴斐然沒有詳細解釋,只是說了幾個看似不相關的線索:「一個人,他在心理學方面有獨特的建樹,卻不為人知,而且,他還和崔瀚天有過硬的交情……」
阿瑞瞳孔一縮,恍然大悟:「您覺得,寧子卿和您的失憶有關係?」
「只是有這方面的懷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支持。」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阿瑞面色深沉的離開,準備加大調查力度。
嚴斐然的態度,倒是一如往常,離開辦公室準備去開會。
但是從柳雅的辦公桌前經過時,他卻停下腳步,因為嚴斐然發現柳雅手上拿著一份心理學方面的報告。
嚴斐然之所以能認出那份是心理學方面的報告,是因為那是寧子卿為數不多的,公開發布過的學術報告。
嚴斐然眯起了眼,問柳雅:「你在看什麼?」
柳雅看得很專心,所以她並不知道身後有人經過。現在突然出現的說話聲,嚇得她差點沒叫出聲,她回身看著嚴斐然,故作鎮定地問:「您有事嗎?」
嚴斐然繼續追問:「我問你,在看什麼。」
握著報告,柳雅是真想毀屍滅跡。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硬著頭皮,說:「沒什麼,閒著無聊,便想多學點知識,補充一下自己。」
這話說完,柳雅就暗罵自己太蠢,怎麼能找這麼糟糕的藉口呢!
嚴斐然也的確不太開心,眯著眼問:「工作很閒嗎,還會無聊。」
「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了。」
「拿給我看看。」
柳雅轉身將工作日誌遞過去,嚴斐然卻沒有接,而是指著寧子卿所寫的報告,勾了勾手指。
柳雅沒辦法,只能將報告交到了嚴斐然的手上。
在報告的第一頁上面,赫然印著寧子卿的名字,嚴斐然看了一眼,便把報告放到桌面上,問:「你是對心理學感興趣,還是對這個男人感興趣?」
「都不是,我真的只是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能讓我看看你的郵箱和搜索記錄嗎?相信裡面會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嚴斐然的話讓柳雅低下頭,無話可說。
見對方放棄了抵抗,嚴斐然慢條斯理地問:「說吧,為什麼要調查他?」
「因為……我覺得這個人很邪門。」
這話讓嚴斐然揚起了眉,不動聲色地問:「他不是醫生嗎?你這邪門一說,怎麼來的?」
想到之前的經歷,柳雅的身體忍不住抖了起來,喃喃著說:「我和他接觸過幾次,發現這個傢伙似乎會操控人心!你說他一個醫生,怎麼會懂這些邪門歪道呢,太不可思議了!」
「講一講,他是怎麼操控人心的。」
柳雅自然不會將偷錄視頻的事講出來,只說了這傢伙為了替薇薇安出氣,企圖用邪術控制她的內心,讓她失心瘋。
嚴斐然倒是並不認為寧子卿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從柳雅的描述可以看得出,自己不是第一個被寧子卿盯上的人。
也許現在的寧子卿還不成氣候,但假以時日,憑寧子卿的聰明才智,保不准他又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而到時候,他會不會將這邪門歪道用到薇薇安的身上?
發現自己在不自覺地擔心薇薇安,嚴斐然緊抿著唇,臉色很黑。
見嚴斐然臉色不太好看,柳雅以為是自己惹他生氣了,忙解釋道:「斐然,我說的都是真的,也許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我講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還沒等柳雅繼續說下去,嚴斐然先給她吃了定心丸。
只是,如果嚴斐然真的相信了,那他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柳雅眼神中帶著遲疑,但嚴斐然並不打算解釋,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
剛做完一場手術,寧子卿累得快要虛脫了,他走到自動販售機前,打算買瓶可樂,卻摸遍全身,也沒有找到一張鈔票。
寧子卿覺得有些掃興,回身的功夫,卻看到一瓶牛奶遞到了面前。
「空腹喝可樂,是想搞垮你的胃嗎,還是喝這個吧。」
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