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覺得,猶猶豫豫不是自己的風格,她應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所以,深呼吸之後,薇薇安雙目明亮地盯著寧子卿,底氣十足地說:「我剛剛說話的語氣,可能不太好,你別介意。」
就她這態度,怎麼聽不太像是在道歉,反而像是要和人歃血為盟。
但什麼態度不重要,薇薇安能向寧子卿低頭認錯,已經讓他深感意外,忙說:「該道歉的人是我,說好了要多點耐心的,可我的表現還那麼差勁兒。」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不應該懷疑你。」
「你懷疑也很正常,畢竟我的能力的確有限,有時候做事,會讓人覺得自不量力。但是在知道你懷疑我之後,我應該更努力,用我的實力得到你的相信,而不是在抱怨。」
寧子卿的懺悔,是發自肺腑的,而他的誠懇,讓薇薇安心裡更加自責和不安,撓了撓頭,有些彆扭地說:「我們就不要站在門口互相道歉了,讓別人聽到,怪難為情的。」
「好,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寧子卿目光深沉地看著薇薇安,而這樣沉重的眼神,讓薇薇安下意識地要逃避。
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薇薇安又穩定下心神,仰起頭,對寧子卿笑了笑,說:「其實,我還可以再吃一個甜甜圈的。」
寧子卿一怔,隨即將手上的甜甜圈又分給薇薇安一個,臉上掛著寵溺的笑。
視線相交,薇薇安突然從寧子卿的眸底,看到了一抹小心翼翼。
他們兩個,曾經是很好的朋友,相識多年,都見到過對方最狼狽的樣子。
可是自從在一起之後,他們之間反而失去了那份自在,彼此相處都要謹慎而小心,不願辜負對方。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薇薇安覺得心裡好累。再一想到要一輩子相敬如賓,心裡更是蒙上厚厚一層陰雲。
薇薇安和寧子卿重歸於好,表面上看,一切都回歸到平靜,但每個人都知道,現在的情況多麼緊迫。
可就是在這樣緊迫的情況下,薇薇安發現家裡突然出現個一人高的大花瓶,風格與家裡的環境極其不搭,突兀得很。
看到漢叔站在旁邊欣賞,薇薇安走過去問:「這什麼情況啊?」
「哦,子卿訂的快遞,聽說是y國名家的作品,很貴的。」
這個回答讓薇薇安瞠目:「不是吧,我們都朝不保夕了,他竟然買這種東西回來?」
「哎呀,不過是個花瓶,他喜歡買就買吧。現在大家壓力都很大,買點東西,發泄一下緊張感,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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