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擦掉。
而事實,嚴斐然也這樣做了。
見他的大掌伸過來,薇薇安立刻拍掉,並皺眉斥道:「嚴斐然你想幹嘛!」
「你鼻子上,髒了。」
「那我會自己擦的,別動手動腳!」
薇薇安說著,拿起帕子用力擦了擦,同時不服輸地瞪向嚴斐然。
收回自己的手,嚴斐然藏住眸子裡的笑意,說:「是寧子卿在背後給你出的主意吧,就憑你的腦力,是想不出這個辦法的。」
薇薇安憤憤不平地說:「我怎麼了,我也很聰明好不好!之前是懶得對付你,現在,是時候好好算算賬了!」
對此,嚴斐然笑笑,沒有說話。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人嗎?那就繼續看不起好了,很快,你就要吃到苦頭了!」
薇薇安將手帕扔到桌子上,站起身就要走。
可嚴斐然伸手便握住了薇薇安的手腕,不輕不重,卻讓薇薇安甩不開。
「你幹嘛,放手!」
抬頭看著薇薇安滿是怒容的臉,嚴斐然不緊不慢地說:「別忘了來這裡的目的,你就這樣走了,拿不到錢的。」
對哦,她最終的目的,是把錢要回來!
薇薇安對嚴斐然伸出另一隻手,命令道:「把寧子卿的銀行卡還給我。」
「給我一個理由。」
「不給我,就整到你的畫廊聲名狼藉,最後沒辦法開畫展!」
薇薇安的表情很兇狠,但嚴斐然卻覺得這種恐嚇力度不夠,淺笑著說:「這只是件小事,能否舉辦都不重要。」
「不重要?那你幹嘛要來見我!」
「因為我很好奇,你會用出什麼手段。如果只是這一招,那麼現在我相信,這個辦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如此明顯的嘲諷,讓薇薇安憤怒至極,磨著牙齒說:「嚴斐然,你欺人太甚!」
說著,薇薇安抬手就揍了過去。
但這樣沒有攻擊力的拳頭,被嚴斐然輕輕握住,並說:「這是在幹嘛,撓痒痒?」
「你別囂張,如果不是我身體不適,一定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大話也要有個限度,就算是在你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那是我沒認真和你打!」
嚴斐然較深了笑容,問:「為什麼不認真,是因為不捨得嗎?」
這番質疑,讓薇薇安表情窘迫,並厲聲駁斥道:「你想多了,那時候只是年輕不懂事,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渣男啊。」
「這樣說寧子卿,不太好。」
「我說的是你!」
「可是在感情里,我並沒有虧欠你。」
不虧欠?哈,那是誰幾次三番不相信她,又囚著她,不許她走的?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結果現在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虧欠!!
薇薇安怒極,張口就給嚴斐然三個字:「你、放、屁!」
「沒有我在你身邊督促,說話越來越粗俗了。」
薇薇安感覺自己的血壓急速飆升,再多一點點的刺激,她絕對能爆炸。
好在嚴斐然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著薇薇安,看著她一點點平復了呼吸。
而平靜下來的薇薇安,發現兩個人此刻的動作也些愛昧,便立刻甩開了嚴斐然的手,並拉開了距離,粗聲粗氣地說:「如果你不把錢還給我們,我就會繼續想辦法,絕對會讓你焦頭爛額!」
「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替寧子卿出氣嗎?」
「是。」
嚴斐然露出嘲諷的笑,說:「既然看不得他受委屈,那就把他鎖在家裡好了,出來幹嘛呢,這世間險惡,隨便也一個妖魔鬼怪,就能吃掉這個小兔兔。」
「說話少陰陽怪氣的,我是想保護子卿,但更多的,是不想受那麼多恩惠。」
「為什麼?」
「因為我怕還不起。」
隨口說出了心裡話,薇薇安很懊惱。
她怕嚴斐然會藉機嘲笑自己,便又解釋道:「這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明白……」
啪!
薇薇安的話還沒說完,嚴斐然便將一張銀行卡扔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