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雨?」拓跋元武在腦海中努力回想這個名字,他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不真切究竟是誰。
「五刀。」可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卻伸出自己的手,他的五指張開,這般道。
聲線冷冽,猶如天山上的堅冰,萬古不化。
「嗯?」拓跋元武一愣,顯然並沒有理解到這個男人的意思。
「第一刀,為北通玄。」
但男子並沒有解釋給他聽的意思。
他言罷,手中的九難刀瞬息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隨即一道快得幾乎讓人看不真切鋒芒閃過。
那道鋒芒來得太快,亦太過突然,以至於待到那鋒芒閃過,拓跋元武方才回過神來。
他震驚於莫聽雨的刀怎會快到如此地步,亦疑惑他這一刀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可是無論是臉上的震驚,還是心底的疑惑,都在一刻被他盡數收了起來。
他左臂在那時豁然齊根脫落,一道血光崩現。
拓跋元武有些木訥轉過頭,似乎還沒有從這樣的異變中回過神來,而待他看清自己左臂處的情況之時,他的臉上終於在那時爬滿了恐懼。
「你...」他顫抖著聲線,正要些什麼,可就在那時,莫聽雨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二刀,為徐讓。」
言罷又是一道鋒芒,直直從拓跋元武的右臂處划過。
與方才一般,拓跋元武的左臂亦在那時齊根脫落,炙熱的鮮血從中噴射而出。
「啊!!!」
被斬掉雙臂的拓跋元武臉色大變,額頭上更是浮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跡。
他可是星殞,是這世上最強大的那一撮人。
可眼前這個男子,卻如同戲耍孩童一般戲耍他,他甚至還沒有從男子忽然出現的詫異中回過神來,自己的雙臂便被則男子斬斷。
拓跋元武從未遇見過如此可怕的人。
他感到恐懼,一股深深的恐懼。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他頓時亂了方寸,衝著身後的蠻軍大聲嘶吼道,哪還有半身為蠻王的威嚴。
他身後的大軍也在這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保護蠻王!」他身後的蠻軍下意識的便要衝殺上來。
可也就在這時,莫聽雨向前跨出了一步。
「你們要與他陪葬嗎?」他這般問道,聲線冷漠,嘴角卻噙著玩味的笑意。
蠻軍們在那時一愣,他們自然不是傻子,能將在他們心中視為神祇的拓跋元武打得如此沒有還手之力,那這個男人實力將恐怖到何種境地?
一時間,這些士卒們互望一眼,衝殺步伐隨即停住,顯然已是有了猶豫。
「第三刀,為江東的刀客。」莫聽雨又道。
聲線從容而冰冷,但落在拓跋元武的耳中,卻恍若那催命的修羅,勾魂的無常一般攝人心魄。
他沒時間去訓斥或責難他手下的蠻軍畏敵不前,在莫聽雨那聲音響起的一剎那,他腦海中便只剩下了唯一一個念頭——逃!
是的,是逃!
這位不可一世的蠻王大人,就在那時飛速的轉身,體內的靈力奔涌就要朝著遠方跑去。
可他畢竟沒了雙臂,因此他奔跑姿勢看起來極為可笑,當然,也有些可憐。
而也在這時,又是一道鋒芒閃過,拓跋元武方才跑出幾步的身子,便像是被人絆了一跤般,以一個極為難看狗吃屎的姿勢,撲到在地,他的左腿,自膝蓋處,豁然被某種利器齊根切下。
鮮血自然不停的溢出,帶著一絲金色的血液很快便將他身下的土壤染了通透。
此時的拓跋元武里他蠻軍其實只有百丈不到的距離,他向著他們求救,可蠻軍們顯然已經被莫聽雨嚇破了膽子,他們竟然在那時向後退去數步,似乎是害怕被莫聽雨遷怒。
拓跋元武臉上的恐懼漸漸被絕望所覆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本該是成就他豐功偉業的西涼如今卻成了他的埋骨地。
他不甘,可莫聽雨所展現出的力量卻讓他生不出半反抗的意思。
「第四刀,為了我的徒兒,蘇長安。」
莫聽雨緩緩的走到了拓跋元武的身前,他冷冽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