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知道這古家侯爺對自己那倒霉孩子有些情義,可畢竟雙方的身份差距太大,雖然也有過這樣幻想。
可當古方天對著他喚出這句親家的時候。
他還是不由得身子一怔,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經常。
而之後也就任由著古方天拉著他走到屋外。
屋外依舊下著雪。
兩個老男人坐於屋外的台階上,看著滿天風雪,各懷心事,愣愣的出神。
「呵。」古方天呼出一口白氣,望向還有些愣神的蘇泰,問道:「親家,可有酒水?」
這時,蘇泰才發現古方天的身上的衣衫有些碎裂,其下暴露的皮膚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雖然已經結了血痂,但之前的慘狀卻是一想便知。
蘇泰也不敢多問,他了頭。道:「有的。」
隨即便轉身去到屋內取出哪壺方才打滿的酒葫蘆,遞到了古方天的身前。
古方天打開葫蘆,嗅了嗅自那葫蘆中傳來的酒香,臉上頓時露出陶醉之色,然後仰頭豪飲一口。
「好酒!」他擦去自己嘴角上的酒漬這般道。
又將酒葫蘆遞到了蘇泰手中。
蘇泰是一個天生的酒鬼,加之之前的一番變故,此刻冷靜下來,又有美酒當前,自然是要喝上一盅壓壓驚,當下也不再猶豫結果那酒水,學著古方天的樣子,同樣豪飲一口。
酒這東西永遠是最能拉近男人關係的玩意。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滿滿的酒葫蘆便已然見了底。
而後自然也就免不了一陣胡言亂語。
一個著,孩他娘走得早,他又當爹又當娘,終於把孩子拉扯大。
一個著,我孩子他娘也走得早,他亦又當爹又當娘,終於也把孩子拉扯大。
這相似的經歷,加之酒勁上頭,不消片刻,兩個老男人已然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這才做了半個時辰親家的兩個老男人,便在這漫天風雪中拜了把子,轉眼做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