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禍患便是邪神與神族,將之擊敗天下便太平,又哪有我們什麼事?」洛平陽不解道。
花非昨聞言再次搖頭:「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這天下,十年、百年、千年也太平不了。安心等待,你們的舞台自會在我們謝幕之後到來。」
「只是,這一去,也不知能否回來,回來又有幾人能回來...」花非昨的聲線在那時又低沉了幾分,他在此刻大抵能多少明白當年自己師尊赴死時與自己語重心長說起這番如出一轍的話時,究竟是怎樣的心境。
並無懼怕,不無迷惘,有的只是對天嵐的不舍,對年幼弟子們的擔憂。
他想到這裡,甩開了自己腦海中紛擾的思緒,又一次看向那位年輕的弟子。
「你是天嵐這一代的大弟子,為人沉著,我頗為看重,若是此去我們失利,那這重擔便會落在你們肩上。你得好生帶著師弟們修行,莫要荒廢。」
說道這裡他又頓了頓,聲線忽的變得深邃了起來。
「切記,星殞未成之前,莫要想著為我們復仇。」
......
大婚的次日。
長安的百姓對於昨日那場婚禮還在熱議。
無論是婚宴的規模還是最後蘇長安一併娶下了三位妻子的事情,都讓百姓間津津樂道。
天嵐院內,依然張燈結彩,似乎昨日的喜氣在這時還未來得及完全散去。
可院內的氣氛在這時卻是一片肅殺。
天嵐院的弟子們躲在牆角小心翼翼的看著演武場上聚集的那一群人。
他們是來自各族,做客天嵐院的星殞。
此刻他們神情嚴肅的立在演武場上,目光炯炯,好似在等待出征的悍卒,只待那位將軍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拔營出寨,奔赴戰場。
而放眼天下,有資格指揮這樣一支行伍的「將軍」,便只有那位天嵐的院長蘇長安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長安怎麼還不出來?」穆歸雲是個急性子,他看了看天色,不由得問道。
一旁的郭雀耳觀鼻,鼻觀心,眯著眼睛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年輕氣盛。」
這話一出口,穆歸雲一愣,還未回過神來,倒是身側的侯如意卻露出一抹瞭然的笑意。
而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忽的起了一陣騷動,諸人抬頭望去,卻見蘇長安的帶著三位女子從遠處緩緩走來。
蘇長安倒是春風滿面,昂闊步,倒是身後的三位女子卻頗有些舉止怪異,似乎走起路來極為不便,擔又拼命想要掩飾這一點。
待到四人走近。
在場的星殞大抵都是過來人,都在那時出一陣鬨笑,羞得古羨君三女臉色緋紅,紛紛低下了腦袋。
「蘇小子好氣魄啊!」螣蛇素來為老不尊,在那時第一個聲調侃道。
蘇長安哪還不知他所言何指?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的荒唐,臉上亦有些掛不住。
但他素來護短,又哪能看著這群人調侃自己的夫人?頓時繃著的臉色,作無事狀,輕咳一聲,然後沉聲言道:「嗯,諸位既然到齊,那事不宜遲,我們便出吧。」
諸人當然知道他是有意迴避此事,雖然有心調笑,但一想到即將面臨的那場大戰,不由得心頭一沉,紛紛收起了玩笑之意。
「謹遵蘇院長調遣!」他們紛紛高聲喝到。
「嗯。」蘇長安點了點頭,不用多言,他周身的靈力也在那時滌盪了起來,身子猛地飛起,伴隨著一道靈光閃過,便頓時朝著遠方遁去。
而周遭的諸人皆是星殞大能,自然不會落於人後,也在那時紛紛張開了各自的神通,化作一道道流光跟上蘇長安的步伐。
躲在牆角的天嵐弟子們見自己的師尊們紛紛離去,頓時心頭一震,也顧不得其他,趕忙走上前去。師尊們就這樣忽然離去,諾大的天嵐院變得空無一人,這讓這些年輕的後輩們頓時感覺失去的主心骨。
當然其實在昨天夜裡,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被自己的師尊們叫到了身前,跟他們陳明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大道理自然誰都懂,但師尊們那言語中猶如交代後事一般的語氣,卻依然讓這些年幼的弟子們喘喘不安。
他們跑到了演武場上,仰頭看著已經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