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關對於幾日不曾出現的蘇長安終於開始有所不滿,這一天,劉長玉火急火燎的趕來,便要敲響蘇長安的房門。『,
自從那件事以後,劉長玉對蘇長安從一開始的懼怕,變成打心底的感激與臣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蘇長安心腹中的心腹,只是他無論是修為還是能力都比鬍子差上許多,所以,蘇長安並未有委以重任。
而這時,蘇長安也似乎正要出門,劉長玉的手方才抬起,那木門便被人從裡面推開。
劉長玉一愣,見蘇長安一身甲冑,顯然是要去到軍營。
「怎麼了?」蘇長安看了一眼立在門口的劉長玉,有些奇怪的問道。
「鎮將軍要我找將軍你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劉長玉有些氣喘的說道。
「恩。」蘇長安點頭,幾日不去軍營確實有些不妥,當下也不再多言,邁步便走了出去。
劉長玉的身子一頓,他覺得今天的蘇長安似乎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但是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一樣。
以他的修為自然看不出蘇長安已經破境,重回地靈。
但是,卻也能隱隱覺察出蘇長安身上氣息的變化,這是一種很玄妙的變化,難以用言語表述,卻又真實存在。
這天下修為分為九境。
聚靈、九星、繁晨、太一、地靈、天聽、魂守、問道、星殞。
前三境為凡境,乃是修士積蓄靈力的一重境界,無論在這三境中的哪一境,終歸是肉眼凡胎,尋常刀劍亦能傷其性命。
而中四境,則被稱為魂境。須知人有三魂七魄,魂乃人之根本。周身精華,皆聚於魂。
太一鑄星魂,地靈通地魂,天聽命天魂,三境過後,三魂其明。至於魂守便是以三魂之力,點亮七魄,自此修士三魂七魄融為一體,肉身與魂相連,自然是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這四境,每一境皆可為修士的身體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是因為劉長玉修為太弱,故此只覺得蘇長安氣息變化,卻難以洞察其中奧妙。
待到二人來到大軍營帳之時,鎮西關正與諸位將領圍著一個沙盤討論些著什麼。
見蘇長安到來,鎮西關直起身子,便要訓斥蘇長安一番,而那以顧牙朗尤清的為首的一干將領更是面露冷色,等著蘇長安出醜。
但鎮西關的話方才動了嘴邊,卻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因為他看出了蘇長安的不同。
這才不過幾日的時間,蘇長安的修為竟然便突飛猛進到達了地靈,這且不論,須知蘇長安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這樣的修為,即使是當年的莫聽雨,在這般年紀想來也絕不曾有過。
更何況,當蘇長安還是太一境之時便可以輕鬆擊敗身為天聽的尤清,如今成就地靈,豈不是身為魂守境的鎮西關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念及此處,諸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但蘇長安卻似乎對於眾人的目光猶若未覺,他走到鎮西關身前,很是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這幾日末將修為遇到瓶頸,故此不得不閉關修行,耽誤軍事,還請大人責罰。」
蘇長安這番話並非虛情假意,他向來恩怨分明,而做事亦是如此。
雖然他也曾交代鬍子與劉長玉負責一些事由,但是他確實因此耽擱了軍務,所以,他覺得就算鎮西關如果會因此而懲戒他,他也不會有所怨言。
這就和他在長門時經常不做功課,而去到書院自然免不了被先生打手心。他雖然畏懼,但也從未因此而記恨。
鎮西關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打量了一番蘇長安,似乎是在思量蘇長安此舉究竟是在威脅他,還是真如他話中所說的那般請求責罰。
當然,鎮西關與蘇長安接觸並不多,所以,他一時也難以分辨出什麼,只是覺得蘇長安的神情不似作假。「無礙,既然修行有所成就,與我軍也是好事。」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像是在思量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方才又說道:「南將軍來得較晚,方才我們所說想來也未曾聽到,不若讓顧將軍再說上一遍,然後我們繼續商議。」
此言一出,諸人心頭一凜,而顧牙朗的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他向來喜歡揣度上意,而鎮西關這番言行所透露出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