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今天只有一更,少的一更明天補)
蠻族的歷史對於大多數人族來說就是一本光怪陸離的志怪小說。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始終堅信自己是某些傳說中的異獸的後代,並且對此引以為榮。
光這一點,也足以讓長安城裡那些飽讀詩書的士子們嗤之以鼻,不屑與之為伍。
在大多數人的心中,他們始終認為,人乃萬靈之首。為了證明這一點,人族把天生靈力奔涌的妖族趕到了極北之地,又把力大無窮的蠻子們驅逐到了雁不歸大漠西邊。
這固然是一件急不可思議的事情,很難想像天生孱弱的人族是如何擊敗這兩支天賦異稟的異族,占據住中原的肥沃土地的。
因為當年的蠻王便是依仗著人族不曾知曉的秘法,化身為了傳說中的帝江神鳥,成功殺死了天嵐院的兩位星殞。
那對於當時的人族可謂是最慘痛的損失,而西涼的戰場也因為這兩位星殞的離去,從以往的優勢漸漸變成了均勢,又到了現在的一盤散沙。
當然,若是這些都不足以證明蠻族的某些信仰確實有所憑仗的話,那麼方才發生在萊雲城的太守殿裡的一幕,卻足以讓長安城裡那些自以為是眼高手低的儒生們徹底閉上自己的嘴巴。
因為,就在方才一隻真正的帝江神鳥出現了。
然後,又消失在蘇長安的胸口處,或者說它住進了蘇長安的身體,若是此刻掀開他的衣襟,便可以看到他的胸口定然有一道與以往摩青翎臉上的那隻血鴉一模一樣紋飾。
那確實是帝江神鳥。
準確的說,那應當是帝江神鳥的精魄。
整個帝江氏族也不過一隻,每一代都由上任族長傳於下一任族長,千百年來不曾更改,而帝江氏族也依仗著這枚精魄方才坐穩了蠻族的王族的寶座。
摩青翎的父親自知命不久矣,加之整個族群對於摩青翎給予厚望,因此在摩青翎帥軍趕往萊雲之前便將這帝江精魄傳於了她。只是她畢竟修為尚淺,且帝江精魄每換一次主人都需要從頭開始培養,為了以防某些居心叵測之人的窺探,那帝江精魄在尋常時候都是化作血鴉紋飾的模樣附著在摩青翎的臉上。
而如今她身處險境,自己又身負重傷,所能依仗的便是蘇長安。
以她的眼界方才便已看出,蘇長安的昏迷並不是因為如她一般受了極重的傷勢,而是他的體內似乎有一股並不受他控制的力量在肆意的穿行。這股力量在尋常時候自然是無礙,但方才蘇長安為了逼退那怪物,顯然是鋌而走險的動用了這股力量,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被鎮壓的力量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怎會輕易的安分下去,因此,也才有了蘇長安如今的窘境。
正如方才所言,她的帝江神鳥精魄所得的時間並不久,她又急著為自己的父王取藥,所以,根本沒有分出半分的精力來溫養這讓整個蠻族都眼饞的神物。
不過就算這精魄現在並無戰力,但是畢竟是上古先祖所遺留之物,自身便帶著一股威嚴,鎮壓些許狂躁的力量,應當不是難事,加之此刻處境岌岌可危,摩青翎也沒時間去細細衡量其中得失,只有鋌而走險,賭上一把。
幸運的是,待到帝江精魄入體,他紊亂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蒼白的臉色也隨之紅潤起來,就是體內的狂暴的力量竟也是安分了許多。
摩青翎湊了上去,想要查探蘇長安的情況,但她方才靠近蘇長安,蘇長安的眼睛在那時便豁然睜開。
或許是因為蘇長安醒來得太過突然,又或是因為摩青翎靠得太近,在那時,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往後退去數步,支支吾吾半晌之後,這才小聲問道:「你醒了?」
「唔」蘇長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看得出他也有些疑惑。
他自己的情況,他自己最為清楚。
袁興松雖然還未完全吸收神血的力量,但如今他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尋常問道境太多,或者可以說他的力量已經介於星殞與問道之間。這樣的袁興松,蘇長安決計不可能是對手——除非他願意使用最後一次動用神血的機會。
但這麼做無異於拆了東牆補西牆,得不嘗試。
號稱世上最強星殞的玉衡也只能與一名半神同歸於盡,若是喚醒了他體內
第四十六章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