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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還在想著應該說些什麼來化解此刻的尷尬。
夏侯夙玉還在想著應該趁著此次機會解開蘇長安與自己五哥之間的恩怨。
但很突然的,一團血霧,自夏侯軒的身上爆開,毫無準備,且離得最近的蘇長安與夏侯夙玉自然被濺了一身的鮮血。
這樣的變故,沒有一絲絲預兆。
以至於在場的諸人都愣在了那裡,都開始懷疑發生在方才的那一幕究竟是否是真實的。
知道數息的寂靜之後。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自夏侯夙玉的口中發出。
諸人在這時方才回過神來,但誰都沒有去關心夏侯夙玉的意思,即使蘇長安在此刻也生不出這樣的心思。
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道忽然出現的身影。
頭頂星辰,髮絲散亂,懷抱一把鬼頭大刀。
這樣的特徵,很容易便讓蘇長安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大魏英王,江東楚家的世仇——夏侯淵!
他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背後的刀柄,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位男子。
「怎麼?你要與我動手?」夏侯淵側過身子,輕輕瞟了蘇長安一眼。他的聲音亦在那一刻響起,不咸不淡,亦不悲不喜。
蘇長安的身子一頓,夏侯淵並沒有發出任何的氣勢,亦未有釋放半分靈壓,但只是那樣輕輕的一個眼神,他便覺得心神動盪,體內本就不多的靈力運轉在那一刻也是一滯。
他心中赫然,直到這時,他才明白星殞究竟是如何強大。
場上諸人心頭亦是駭然。
星殞!
傳說之境啊!
他們可以追星趕月,移山覆海。
與問道雖差一境卻如隔天塹。
這世上以星殞之下,擊敗星殞的,除了三年前那位刀客,便再無二人。
似乎為了驗證他們心底的絕望,夏侯淵的眉頭忽的一挑,轉頭看向那數位問道境的黑衣人,問道。
「你們便是,夏侯昊玉圈養的那批死士吧?「
夏侯昊玉。這是一個已經快被世人遺忘的名字。
卻並不是因為他已經死去,亦不是因為他漸漸沉寂。
而是。世人更習慣他的另一個稱呼——大魏聖皇!
那群黑衣人中為首的男子向前邁出一步,沉聲說道:「夏侯淵,你敢加害五皇子!就不怕陛下怪罪下來,你性命不保嗎?」。
這自然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就算司馬詡已經漸漸架空了聖皇,就算三公九卿、二十四神將中已有半數隱隱的站在了司馬詡一邊。
可聖皇畢竟還是聖皇,他只要還在世一日,便沒有人能真正完全去忤逆他的意思。
山力行不敢,所以他選擇了逃跑。
浮三千不敢,所以他一直龜縮在西涼。
夏侯淵也不敢,所以他看著江東的刀客們一天天長大,看著那顆熄滅的星星再次被點亮,而自己卻只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躲在司馬詡的家中,為他看門護院。
但現在,事情卻有些不一樣了。
因為沒有人回去在意一個死人的感受,即便那個人是聖皇。
「怕。我自然怕。」夏侯淵的聲音在那一刻響起,帶著戲謔與嘲弄,「可我怕的只是活著的他。」
他的聲線陡然變得陰森,就好似蟄伏在密林中的野獸,終於在某一天決定露出自己的獠牙一般,那樣森然,亦那樣可怖。
此言一出,諸人心頭一震,幾乎下意識的他們抬頭看向已經泛亮的天際。
那一顆自大魏立國便一直照耀著世間的星辰,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暗淡無比。
就像是一顆即將燃盡的蠟燭,還在掙扎、閃爍。但任誰都知道,到最後,它都逃不掉熄滅的命運。
紫薇,將滅了。
一位身著青衣的少女在長安城的上空跳躍。
她有一頭烏黑又漂亮的長髮,亦有一張同樣漂亮的臉蛋,更有一雙比這世上任何事物都漂亮的眸子。
那雙眸子,好似明鏡。
乾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