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就是沒有接到你的口信。」儘管他的心中不是她,她還是無法不安慰他。
他搖頭,「她整日讀書,有的是時間,傳信的是她貼身侍女,怎可能沒收到。她、她的身份讓她不能隨意吧!我和她有緣相識,無緣相守。我、我死心了。」説到這里,他的眼中潮濕了起來,忙轉過身,不讓她看到。
玉奴悄鬆了口氣,卻又心疼著他。放棄心中深愛的人,那猶如錐心般的痛。」謝謝你這樣信任我,對我講起這些。痛只是暫時的,時光的流逝可以治癒心內的每一絲傷痕。到那時,再回首,會發現現在的這一切並不算什麼,而且,説不定,大人日後會遇到更加心儀的女子呢。」
衛識文慘然一笑,「我不敢這樣去想,至少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無法在心中還有她時去抱另一個女子,多謝你聽我的煩悶。時候差不多,我走了。」
即使還有許多想對他訴説的話,看他神緒低落,也不得不吞回肚中,懷著一股無法釋然的擔憂,她只得送他出門。
在衛識文走後,玉奴兀自陷入沉思良久,茗煙開了門,耐心地等待著。每當姑娘開始思考時,便意味著她心中的拿定了什麼主張。
「茗煙!」
「是!」提高警覺地看著姑娘。
「從今日起,衛大人再來時,便説我身子不適,讓他改日再來。」她兩眼晶亮,靜靜地説道。
「啊?」姑娘心中不是只有衛大人嗎?怎麼會不見呢?
玉奴輕輕一笑,她不能總等他回頭,她要賭一賭,在他的心中,到底有沒有她的位置?相見不如懷念,念著念著,自然就刻在心中了,她在心中暗暗祈求他亦和她一般。
微雨輕塵,通往京中的官道上,警蹕清路,旌旗翻滾,一隊車駕疾馳。行人一看這陣勢,紛紛避向兩邊。已在十里亭恭迎多時的百官一見,齊拱手叩迎。
皇上自北疆御征凱旋,龍心大悅,站著十里亭的高坡上,看著多月不見的眾官,還有遠外繁華的都城,蕭鈞不由地興奮了起來,「眾卿辛苦了,都起來吧!朕沒有辜負先皇的重託,我朝的疆土從此後不會被外邦侵奪,邊境的百姓也不會再流離失所。」
「吾皇英明,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官三叩三頌,方起身與隨征的眾將領寒喧著。
蕭鈞一手拉過近前的向斌,親切地説:「王弟,辛苦啦!」
向斌溫雅地笑笑,「哪裡有皇上遠赴邊疆親征辛苦。不過,看你的這神色飛揚,似乎不止有得勝這一件事吧?」
「啊!」蕭鈞哈哈大笑,「這個我們哥倆以後細談,朝中還好吧!」
「嗯,比較安寧,皇上親征,想犯點事的人也不好意思,不過,該生事的人也沒閒著。」
「哦?」蕭鈞眼中掠過一絲冷光,「他這次不止忙到北疆,在京中也沒閒,到真是忙了。」
「唉,螳臂當車,竄上竄下有何用呢?還污了自身的身份。」向斌搖搖頭,想不通。
「朕還是那句話,不會先發制人,但若被逼,一樣不會留情。」
「不行,皇上,你太仁慈,這樣下去太被動,再有個風吹草動,就有點晚了。已有案例在前,你現在可以一網打盡的。」
「唉,王弟,畢竟是親兄弟,朕不忍呀!」蕭鈞臉露憂慮。向斌嘆口氣,不再勸説,抹抹額頭的雨絲,看看天,「這滿天飛雨,皇上你還是上龍輦吧。」
蕭鈞點點頭,轉過身去。上輦前,悄聲問跟隨在後的劉公公,「娘娘該到宮中了吧!」
「是的,皇上,你一下輦,老奴就悄悄讓侍衛備下了轎接走了娘娘,現在該到宮中了。」劉公公回道。
蕭鈞一喜,從涼州回京那天起,他就沒讓梅清音離開過龍輦,隨征的將軍和官員好奇地問梅大人哪去了,他只説臨時暗調到別處辦事去了。這回來的一路不比去時,兩人臨窗賞景,閒話趣事,一千多里只覺著短短几日就走過來了,其實足足走了兩月。
「嗯,擺駕回宮。」
龍輦起駕,其他官員坐轎的坐轎,騎馬的上馬,浩浩蕩蕩一行人往京城出發。向斌嫌坐轎悶,今日也騎了馬。他剛上了馬,只看到衛識文牽著個馬,神情失落。
「識文,身子不適嗎?」向斌拉過馬,與他並行。
衛
二十四,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