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大院,就感覺到了不對的味道。
按説這個時候,府上應該忙忙碌碌的,可是院中卻沒有一個人影,整個宅子一片過分的安靜。
燕宇皺起眉,卻不停步地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大廳里也就是氣氛沉悶些,賓主也都各自坐下用著茶,只坐在堂上的那人是他此時最怕見到的人。
「燕大哥!」看到燕宇見門,早已經被那個「看著心痛」的人的目光盯得驚恐的天兒象見到救星,從長公主身後跑了過來,緊緊扯住燕宇的衣衫,倏地躲到他身後。
「天兒乖,不礙事的。」燕宇輕柔地安慰著,眼中不禁噙滿了淚。天兒還在,天兒還這般依賴他,但堂上那一身青白長衫的男子卻滿臉不悅,憤怒地看著他的手握著天兒的手。
「臣見過皇上。」燕宇彎身施禮。
「罷了!」蕭鈞冷漠地説著,看天兒,不,是音兒躲在他身後再也不肯露面,妒忌撕啦著他的心,厲聲問:「她到底怎麼了?」
他今日沒上早朝,急急地追來長公主府,嚇壞了長公主和燕國公,他提出想見下燕宇帶回的女子,可天兒出來一見到他,就一直在抖,伏在長公主懷中,不看他一眼,現在又躲在燕宇的身後,他無措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天兒膽小,見了生人就這樣。」燕宇含笑説。
蕭鈞儘量微笑地走了過來,繞到燕宇身後,「天兒,你認識朕嗎?」
天兒抬頭看了他一眼,嘴巴一扁,淚落了下來,拼命搖頭。
蕭鈞顫聲問,「你真的不認識朕嗎?」
天兒不再回話,復又低下了頭,但看到淚珠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蕭鈞不舍地伸手過來相拭,天兒一讓,他落莫地苦笑,「你怎麼能不認識朕呢?」
燕宇悄悄轉過身,恭敬地説:「皇上,天兒她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而且心智只如幼兒。」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呢?」蕭鈞眼中閃爍著淚光,輕吼道:「上天為什麼給了朕希望,又讓朕心碎呢?」
「天兒只是臣在郊外遇到的一平民女子,沒什麼機會見到皇上,皇上想必認錯人了。」燕宇婉轉地提醒著皇上,他的天兒,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的。
「哈哈,認錯人,燕將軍,你在教訓朕嗎?」蕭鈞臉色大變。
「臣不敢,臣只是在説事實。」
「燕將軍,你和天兒成親了嗎?」蕭鈞冷竣地問。
燕宇愣了一下,拱手説:「臣和天兒的婚禮過幾日就會舉行,但臣和天兒早有婚約了。」
「朕念在你為國兢兢業業、念你是個君子,不計較你的越上,那畢竟是特殊情形,婚禮一事,取消了吧!天兒,朕今日要帶回宮中。」蕭鈞含糊其辭的説。
長公主和燕國公一臉茫然地互相看看,不明白皇上這是為何?
燕宇臉色一繃,「皇上,既然臣為國兢兢業業,為何不讓臣享受家庭的快樂呢?娶妻生子是人之常理,臣為何不能呢?」
「你娶任何女子,朕都會祝福,唯獨天兒不可。」
「皇上,奪臣妻,是明君所為嗎?」燕宇抬起頭,用認真的目光迎視著皇上
「燕宇,你給朕閉嘴。」蕭鈞一掌拍翻了桌上的茶碗,閉緊雙眼,急促地喘息著,冷酷的聲音説得絕情,「你是不是在逼朕殺你。朕此刻,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讓你全家無一餘生,你想要這個結果嗎?」
屋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長公主更是當場不受控制的全身脫力,軟在椅中。這天兒到底是個什麼來歷,讓皇上如此殺氣騰騰。
「皇上,臣初見天兒時,她五臟俱烈,骨節折斷,而且面容毀傷,落在水中,只有一口氣息,臣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才治好她。七百多個日子,臣與天兒朝夕相伴,臣早已無法與她分離。皇上,你可以收去臣的將軍符,切不可讓天兒離開臣呀!」燕宇屈膝就在門前向著皇帝的方向跪了下來,接著用兩隻膝頭跪著走到皇帝面前,彎腰平服下去。
「……」蕭鈞沒有答他一聲,只看著他身後抽泣著顫抖不已的天兒。
「求皇上讓天兒留下吧!」燕宇仍舊不抬頭,但是聲音卻清楚的傳了出來。
「好!好!好!」聽到燕宇再一次的反駁他的旨意,蕭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