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你姐姐。這件事你們二人都有錯,一起罰跪祠堂三日!若是期間你們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我不管如今是不是年關,通通都給我到庵堂修行去!」
這個時節去庵堂里修行,炭火、手爐一樣都沒有,還不得凍死啊。
沈辛茉和沈辛彤終究不敢以身犯險,落得個在庵堂里過年的下場,在祠堂里罰跪的這三日,倒是都安安靜靜的,沒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只是沈辛柏心中卻有些疑惑,「辛楠,你覺沒覺著辛茉她比之前變了許多?」
「有嗎?她只是變回了以前的樣子而已。爹娘不也說了嗎?她之前那陣子知書達理、安分守己只是裝出來的,裝了那麼久,再裝不下去,可不就暴露原形了嗎?」沈辛楠不甚在意地道,還在專心擺弄自己剛買回來的一個九連環。
可沈辛柏卻越琢磨越覺得不大對勁,若是裝的,沈辛茉真的能裝那麼久?而且祖父對辛茉性情大變這種事情,似乎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照理說,辛茉之前變得那麼懂事,如今又變回以前的本性,祖父應該會好好訓誡她一番,至少也該表現出一些奇怪才是,就連父親和母親都私下裡議論了好幾次,但是祖父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很平靜地接受了辛茉變回以前的性子這件事。
而且,仔細想來,辛茉變回以前的性情,就是在陪祖父離京養病之後。說起祖父離京養病的這件事,也頗為奇怪,祖父當時病了之後,全家都急壞了,偏祖父還有離京養病,而且還說只帶辛茉一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讓跟著。回來之後,辛茉又病了,在自己院裡休息了將近一個月,連院門都沒出過一步。
後來才說是病好了,只是從那以後她又恢復了以前的那般性子。
沈辛楠專心解著手中的九連環,餘光卻瞥到自己兄長突然起身往外走,不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你先玩兒著吧,我去祖父那裡一趟。」
沈辛柏很快來到自己祖父的房中,沈尚書難得休假,此時正在書房裡臨帖靜心。
見得沈辛柏進來,頭也不抬,只是問道「什麼事?」
「祖父,辛茉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在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尚書聞言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整個字便毀掉了。
輕輕擱下手中的筆,沈尚書抬眸看向自己的長孫,「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兒不知,孫兒只是覺得奇怪。」
沈尚書頗有些耐心地看著自己的長孫,「你覺得哪裡奇怪,你跟我細說說。」
沈尚書對自己的這個孫兒也是寄予厚望,兒子平平庸庸,這個長孫的資質倒還算不錯。
「祖父您從來都是盡忠職守,就算是生病在家,也不會不管手下之事。依祖父一貫的性情,就算是生病了,也肯定是要在家中休養,好讓吏部的人萬一有什麼要事能來府里找到您。您非要出京養病這一條,就不合您一貫的處事風格。」
沈尚書點了點頭,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嗯,你繼續說。」
「您當時堅持只帶辛茉一個人離京養病,也有些奇怪。縱然您再怎麼喜歡辛茉,可辛茉也是朝廷命官,家裡尚有母親和辛彤清閒著,就算是辛茉主動說要告假隨您離京,以您的性情,您大概也是不願意的。」
這些事情當時自己就覺得奇怪,不過並沒有往深了想。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祖父擔心辛茉會跟五皇子再有什麼更深的糾纏,所以才故意將辛茉帶離京城一陣兒,讓五殿下把他的心思轉移到旁人的身上去。
可是辛茉回來之後,又是性情大變,變回了一樣的樣子,這就讓沈辛柏不得不疑心到別處去了。
沈尚書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我當時為什麼一定要帶辛茉一個人離開京城呢?」
「孫兒想不通。」正是因為想不通,所以他才會來這裡找自己的祖父。
「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沒錯,那個時候我堅持要帶辛茉一個人離京,確實是有目的的。辛柏你仔細想想,我帶走的那個辛茉,跟帶回來的這個辛茉,也許,不是同一個人呢。」
沈尚書本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家裡人。微雲既然是沈家的骨血,那她的身份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