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根本不可能聚集起來。
再加上斜坡上面的那條暗河與外面的滄浪河水位相差巨大,吳良判斷兩者根本不可能相通,因此更加就不會將兩者聯繫在一起。
但現在。
吳良早已發現,斜坡下面也有一條不小的暗河。
方才他不慎從斜坡上滑落下來,感覺斜坡上下的垂直距離差不多也得有個百米之高的樣子,那麼下面的這條暗河就有可能與外面的滄浪河想通了。
若是如此……
吳良忽然又對「河神」忌憚了幾分。
這是不是說明,「河神」並沒有他此前想像的那麼簡單,它或許已經擁有了一定程度的智慧,正是它將這些「新娘」運到這裡來的?
也就是說。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極有可能便是「河神」的巢穴?!
吳良四下打量了一下,此處附近的岩壁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半封閉之地,臨近下面那條暗河,並且附近的河岸又低又平,十分適合從水中登陸……
這一刻。
吳良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倘若他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此前在上面見到的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首便極有可能是「河神」的傑作。
很顯然,「河神」的脾氣並不好。
它雖然看起來並未對這些「新娘」下嘴,但對於那些不請自來的傢伙,完全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如果不小心撞上它,吳良恐怕便要落得同樣的下場。
如此想著。
吳良自是只想立刻離開這個很像是「河神」巢穴的地方,這樣一不小心撞上「河神」的可能性便會低上一些。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硬著頭皮走近那些轎子查看了一番,試圖搞清楚「新娘」們的身份。
那些轎子與「新娘」的屍首存在不小的年代差距。
新一些的大概就在幾年之內,轎子的木料看起來還並未腐朽,轎子裡面的「新娘」雖然嚴重腐壞,但骨骼卻還包裹著一層乾癟皺巴的人皮,並且轎子上掛著的紅布帘子與「新娘」身上所穿的衣物保存也相當完整。
而舊一些的看起來則大概已經有了幾十甚至可能上百年的歷史。
那轎子的木料早已嚴重腐朽,甚至無法保持轎子原有的結構,而轎子裡面的「新娘」早已只剩下了枯骨,也就比吳良此前在上面見到的那些遺骸強了一點。
至於轎子上掛著的紅布帘子與「新娘」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已經破爛不堪。
不過這些布料並未徹底消失,可見肯定是在吳良此前在上面見到的那些遺骸之後才到了這個地方,而且相差的時間應該不短。
從這些轎子與「新娘」屍首身上看出的年代差距,無疑讓吳良更加肯定它們與「河神」有關。
雖然不知道此處「河神娶親」的習俗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但也只有每隔一段時間才會舉行的這種儀式,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該走了……」
吳良看到的細節越多,就越是不敢在此處久留。
稍作觀察過後,便連忙沿著河畔的一條看起來明顯也經過了人工修鑿的小徑繼續向前摸索。
事到如今,他仍然不打算退出去。
現在退出去可不符合他的性格,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最起碼也要走到這個溶洞的盡頭,確認過此處究竟是否與公輸冢有關才行。
否則,他今後定會寢食難安。
……
沿著小徑繼續前進。
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小心,儘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防止「河神」回來之後聽到響動尾隨而來。
至於氣味方面的問題,吳良倒不是太過擔心。
一般這種水生生物,對空氣中的氣味都不怎麼敏感,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如此大約才向前行進了幾十米的距離。
吳良再一次看到了屍首。
又是不只一具屍首,而是整整七具。
這七具屍首橫七豎八的倒在吳良行走的這條小徑與小徑旁邊,保持著各自不同的姿勢。
這七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