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鳥,這些小物件看起來活靈活現,倒也算是一個埋沒於俗世之間的手藝人。
唯有阿旺還在伸著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湖面,期盼著「奇蹟」的出現。
終於。
「啊哈」
吳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來,正式對其餘三人宣布,「半個時辰都沒動靜,看來我這道聽途說而來的辦法恐怕終究是有失準確,依我所見,咱們一直在此處守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暫時退去,稍後再派人來論法進行觀察,三日之內若是有什麼變化,我們再來處置不遲,若是三日之後仍然沒有變化,阿旺叔就要恕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公子說的是,阿旺叔,不如咱們先回去吧,回頭你叫族人們再來看看便是。」
聽了吳良的話,喀布爾終於來了精神,連忙對阿旺勸說道,「你也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慎患上了『狐惑』,如今正應該好好歇息,也教族人們出些力才是,畢竟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唉……」
阿旺終是嘆了口氣,艱難的回過頭來,卻是踉蹌著沖喀布爾伸手,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喀布爾,快快快,快來扶我一把,我這脖子不會動了,腿也麻的走不動路了!」
「……」
吳良三人無語。
敢情這傢伙剛才不是不想動,而是已經動不了了唄?
不過想想也是,這位老同志年紀本就不小,還那麼保持一個姿勢站了整整一個小時,莫說是他,就算是吳良等人恐怕也已經麻了。
如此待喀布爾趕忙上前將其扶住,又幫阿旺搓揉了半天活血,這位老同志才終於緩過勁兒來,終是又嘆了口氣對吳良說道:「看來這便是我們的命數,怨不得旁人,不過此番公子肯出手相助,這個情我依舊是要領的,回去之後我定會以重禮感謝公子,咱們回吧。」
「阿旺叔實在太客氣了,我卻之不恭,只好……」
既然有重禮相送,吳良自然不會拒絕,不過話只說了一半的時候,他的語速卻是忽然慢了下來,一雙眼睛重新望向湖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驚疑之色。
「?!」
察覺到吳良的異樣,眾人心中一緊,亦是連忙回頭看向湖中。
這一看不要緊!
只見就在他們方才說話的空檔,湖面上竟悄無聲息的浮起了許多墨綠色的圓盤狀的東西。
這些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吳良等人仔細查看過的疑似「蜮」的水中害蟲,只不過現在這些蟲子全都像死魚一樣翻了個,將下面那勾連著許多青苔的節肢與腹部露出了水面上,甚至有些節肢還在掙扎一般的抽動。
「公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阿旺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吳良依舊搖頭,「或許是那個法器總算起了作用,此刻正在逐步奪去將這些『蜮』的性命,再或許……我也說不上來,不過目前看起來應該是好事,我們等等再說。」
「若果真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阿旺頗為激動的說道,這一刻,這位老同志脖子不酸了,腿也不麻了,竟還推開喀布爾向前走了幾步,試圖看得更加清楚。
……
在吳良等人的注視之下。
如此浮起來的「蜮」竟是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快,大有要將整個湖面填滿的趨勢。
而更加神奇的是,在吳良的可視範圍之內,浮上水面的便只有「蜮」這一種東西,像那種水中最常見的魚類竟是一條都不曾出現。
這就又很玄乎了。
像這種規模的內陸淡水湖,莫說是那些小魚,便是數百斤的大魚也不在少數,而一旦湖水出了什麼問題,最先死的便是這些相對脆弱的魚類。
可現在卻不見一條死魚,唯有「蜮」在不斷的浮上來。
這顯然是一場極有指向性的針對。
如此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正是那「壺涿氏」的辦法起了作用,雖然遲到了一些,但《周禮》中的記載並沒有錯誤呢?
若是如此。
其他的相關記載又是否作數呢?
比如「淵為陵」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