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戲志才會心問道。
「我雖知道用人不疑的道理,但他搞出來的『屯田制』與那曹氏鹽行,皆是干係到我軍命脈的大事……他若甘心為我所用還好,若是去了旁人那裡,又或是他自己便藏有野心,便又成了一大禍患。」
曹老闆凝神說道。
「那使君的意思是?」
戲志才已是面露擔心之色,連忙拱手誠懇說道,「請使君務必三思,吳有才乃是臣亦不得不佩服的天縱奇才,至少志才觀他目前的一言一行,皆是在盡心為使君辦事,並且從不染指軍事與政事,何況這『屯田制』與那鹽行也皆是毫無保留的獻給了使君,而非待價而沽,因此臣以為,吳有才乃是可以信任的人,就算使君心中有所顧慮,也斷然不可被他看出來,更不要輕易試探於他,萬一寒了他的心,那是可就追悔莫及了。」
「這我自然知道。」
曹老闆微微頷首,「只是……他若是我曹家人就好了,這便是最令我擔憂的地方,倘若換了旁人,我欲將旎兒許配於他,他定是求之不得,可吳有才卻用一個我頗為認同的理由婉言謝絕了我,實在教我無法安心吶。」
「頗為認同的理由?什麼頗為認同的理由?」
戲志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說了你也未必能懂。」
曹老闆一愣,好像說漏嘴了一般迅速跳開這個話題,繼續說道,「總之他有機會卻不肯做我的女婿,哪怕理由令人信服,此事依舊使我十分介懷,每每想起便心生不安。」
另外。
曹老闆沒有對戲志才說的是,他其實已經在用一種極為隱秘的方式試探吳良了,這次試探的結果可非同小可。
「若使君只是因此事介懷,志才倒有一計,或可令吳有才不得不就範,只是恐怕要委屈一下女公子。」
戲志才沉吟著說道。
「不必!」
哪知曹老闆面色卻是猛地一變,冷聲說道,「他吳有才就算再有本事,終究不過只是一介庶民,而我曹家就算再不濟,也曾是位列三公的大家,我要收他做女婿,卻還要煞費苦心設計一番,那未免也太抬舉了他,此事倘若傳揚出去,便又是給了那些常常攻訐於我的人話柄,到時我又該當如何自處!」
「使君所言極是,是臣失言了。」
戲志才見曹老闆如此抗拒,自是不敢多言。
「……」
曹老闆也是不再說話,只是心中還在不斷思考戲志才的計謀到底是什麼。
最近他並未外出征戰,因此對家中事務也有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是這個令他頭疼的曹旎,正房丁夫人已經不止一次向他說起曹旎迷戀吳良的事情,要求他去管一管這個不曉事的女兒。
甚至。
丁夫人還向他展示了曹旎最近做的一些女紅,練字時寫的一些字,竟有許多都與吳良有關。
因此若真要曹旎「委屈」一下的話,這個不知矜持為何物的丫頭,恐怕非但不會覺得委屈,說不定還要喜出望外、歡呼雀躍呢。
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
曹旎願意受些「委屈」,他曹孟德卻不願受這委屈!
這是什麼道理?
好你個吳有才,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難道我願將寶貝女兒嫁你,還要拿我的臉面去做嫁妝不成?
沒門!
窗戶都沒有!
……
客堂內。
「吳有才,聽聞你此次前往荊州終是空手而歸?」
等吳良進來站好,曹老闆不知為何黑著一張臉,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話語中頗有那麼點問責的意思。
吳良不知曹老闆為何忽然如此,只得陪著笑說道:「回稟明公,屬下這次出行確實並未找到黃金珠寶,但其實也並非一無所獲,只是此前不便在外人面前展示,因此未曾對使君提起。」
「哦?你究竟有何收穫?」
曹老闆微微一愣,這貨又不按套路出牌,他原本準備好的那套說辭自然是用不上了。
「請明公差人出去,將正在郡府門外等待
第三百六十章 窗戶都沒有!(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