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料未及的是。
就這一會假寐的功夫,他竟還做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春夢。
夢中他不知怎麼的就被扒光了衣物,赤條條的躺在甄宓的閨房之內,還被綁住了手腳,而甄宓則極為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身體。
這個過程中。
甄宓的眸子不斷發生著變化,連同她的語氣與聲調亦是不斷發生著變化。
時而是塗山女嬌那高高在上的女王范,時而又是甄宓那嬌柔得體的大家閨秀范,吳良從中體會到了雙倍的快樂,儘管甄宓那嬌柔得體的大家閨秀范在做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時略微有些違和。
「劉能哥!劉能哥?快醒醒,起來巡夜了。」
就在情景最激烈的時候,察木王子的叫聲驚醒了他。
「啊?哦……」
漸入佳境之時睜眼猛然看到察木王子那張異域風格的臉,吳良自是嚇了一跳,而後心中便划過一絲失落,竟有那麼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真不是時候,只要再給他幾分鐘,他應該就能與甄宓實現人生大和諧了。
「劉能哥,你剛才做了個噩夢吧,眉頭皺的那麼緊,喉嚨里還不斷發出輕吟,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模樣。」
察木王子還在那裡一臉關切的問道。
這個傢伙到底還是年輕了些,但凡是經過人事的人,便應該知道這副模樣並不只有在痛苦的時候才有,舒服的時候也會有。
「嗯,的確是個噩夢,我剛才夢到一隻吊睛白額的大蟲,險些將我吃的骨頭都不剩。」
吳良煞有介事的對他說道,而後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先將今天白天才從甄府領取的長襖披在身上才掀開被子,如此便可不被察木王子發現他下半身那頂不太雅觀的帳篷。
「怎會莫名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察木王子不疑有他,蹙眉說道,「我聽說中原曾有解夢之術,能夠根據人的夢境來推出一些未來之事,若是能找到擅長解夢之術的人解上一解便好了,不過倒也不必憂心,我還聽說夢境與現世往往是相反的,這雖是一個噩夢,但亦可能是好兆頭。」
「你說的有道理……走吧。」
說話之間吳良已經穿好了衣裳,笑著拍了拍察木王子的肩膀,跟隨家僕頭子等人一同走出房門開始第三輪夜巡。
路上吳良從其他的家僕口中得知,這便是他們今夜的最後一次夜巡了。
因為這次夜巡之後,最多再過兩個時辰天便要亮。
屆時便會有負責清掃庭院的家僕起來幹活,需趕在家主等人醒來之前將庭院清掃乾淨,當然也就沒有了他們的事。
吳良自是鬆了口氣。
等到了白天,院子裡人便多了起來,那些受到塗山女嬌指使的狐狸便不能夠來去自如,自然也就不可能隨時隨地的監視於他。
如此巡視到甄宓院內的時候,果然又在石桌上發現了鳥糞。
「邪了門了,以前也不見這野鳥如此厭煩,便似是誠心與你過不去一般。」
家僕頭子撂下這麼一句話,便丟下吳良一人,領著察木王子等人去旁的地方繼續巡視。
「……」
吳良心中有苦難言,只得嘆了口氣繼續埋頭清理鳥糞。
待家僕頭子等人走遠之後,屋內立刻便傳來了甄宓那戲謔的聲音:「舒爽麼?」
「什麼?」
吳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問你方才在夢中可舒爽了?」
甄宓又叱鼻問了一遍。
吳良終於反應過來,心中亦是瞬間便有了猜測,連忙受寵若驚的道:「原來是大仙在夢中戲耍於我啊,我還道我怎會如此大膽,竟敢做出這樣的夢來。」
想不到塗山女嬌竟還擁有託夢的本事,看來哪怕以後在睡夢之中也得多留個心眼才行。
否則便極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而不自知,畢竟影響睡夢的多是人的潛意識,這玩意兒最難控制。
「莫要再裝了,你方才明明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哪裡有半點驚慌。」
甄宓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你也不必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