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向曹老闆妥協與示好的意思,這是為了平息曹老闆的怒火,主動將部分權力交到了曹老闆手中。
聽到這話。
曹老闆那寒意縱橫的臉才終於略微有了一絲溫度,拱手對獻帝施禮道:「陛下尚且年幼,難免受別有用心之人左右,臣如今被陛下封作大將軍,便有義務在旁輔佐陛下,免得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做出些於朝廷與天下不利的事來……既然陛下也是這個意思,臣只有斗膽領命,今後定當勵精圖治,斷然不敢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大將軍乃國之重臣,有大將軍在旁輔佐,吾亦安心許多……」
獻帝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點頭說道。
「厲害了我的曹老闆……」
吳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亦是佩服曹老闆那可怕的冷靜。
曹老闆不可能猜不到獻帝在這件事中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他那樣的人更不可能不想殺獻帝,可他卻更知道自己這次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又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他所作的任何一件事,都在為達成此行的政治目標服務,哪怕明知獻帝想害他,他也能夠忍耐下來。
下一刻。
曹老闆已經完全將此事放到了一邊,而後快步向前走去,徑直穿越了那一片黑火藥爆炸留下的斷臂殘肢,也穿越了那一片放下兵器跪在地上的張遼所部兵士,一直來到向張遼走去。
這可嚇壞了他身旁那些個人數稀少的近衛,也嚇壞了曹昂與隨行的將領謀士。
「明公……」
近衛一臉緊張的跟在曹老闆身旁,盯著張遼所部兵士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敢疏忽大意,只怕有人心懷不軌突然暴起。
「父親?」
而曹稟更是立刻命人衝上前去抓緊收繳那些兵士放下的兵器,自己則帶著一些精兵圍在曹老闆身側,免得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如此不管不顧,一直來到張遼面前,曹老闆才終於停了下來。
「文遠快快請起,你的勇武善戰我是早有耳聞,因此心中一直盼著有朝一日能與你公事,如今你願歸降於我,真是喜從天降,幸甚之至,幸甚之至啊!」
說著話,曹老闆已伸出雙手扶住了張遼的手臂,而後微微用力將他托起,臉上的笑意與欣賞之意溢於言表。
「曹將軍……」
張遼也完全沒想到曹老闆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親自前來攙扶,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不必多言!」
曹老闆大大方方的拉住了他的手,笑著搖頭說道,「此前你我立場不同,各為其主各行其事,發生些衝突亦是情理之中的事,並無對錯好壞之分,如今你願追隨於我,此前的事自是應當一筆勾銷,今後同心同德便是……還有你麾下戰死受傷的這些兵士,此前他們是我的敵人,我自然不能也不敢留情,但如今他們願與你一同追隨於我,我便該對他們負責到底,等這次的事情完結,你將傷亡兵士的名冊統計出來遞交於我,我會令他們享受與曹營兵士相同的傷亡撫恤。」
「多謝將軍!」
不提那些死去的兵士還好,一提那些拼湊起來都難兵士,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悲傷,張遼的眼睛瞬間通紅,當即拱手對曹老闆拜道,「將軍大人大量胸懷浩瀚,遼只恨沒早些結交將軍,自此甘願為將軍肝腦塗地!」
「好!哈哈哈,好,今日我又喜得一員大將!」
曹老闆欣慰大笑,但很快便又守住了笑意,回頭看向陷陣營所在的方向,正色說道,「文遠,你與那高成德交情如何?」
高成德?
吳良當然知道曹老闆說的是陷陣營統領高順,不過《三國志》中並未記載高順的字,因此高順的字一直是一個謎。
原來是字成德,吳良暗自將此事記在了心中,以後刻史用得著。
「成德兄為人正直、練軍有道,以身作則、作戰英勇又不缺智謀,不瞞將軍,在呂布麾下的將領中,遼最欽佩的人便是他,沒有之一。」
張遼拱手答道。
「我與他雖然沒有來往,卻也聽說過陷陣營的威名,統帥乃是一軍之魂,既然陷陣營聲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