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也已經下了禁足令,沒有府衙職責的人禁止外出。」
依舊是十分清涼的穿著,甄宓勾著吳良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聲音慵懶的說道。
「可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吳良咽了口口水,艱難將目光從非禮勿視的地方移開,正色問道。
喪屍?
通過甄宓的描述,吳良腦中率先閃過著這麼一個詞彙。
其實按照天朝的文化傳統,「殭屍」這個詞應該會更加合適,但對於目前的情況來說,吳良又覺得「喪屍」二字更加貼切,畢竟不是死後屍變,而是直接失心瘋。
「我們也無法出門,暫時還不知道。」
甄宓嫣然一笑道,「不過方才妾身已借著夜色命幾隻小東西外出查探了,能查到多少尚不好說……不過妾身懷疑張梁應是早知道會有此事發生,因此守軍的反應極為迅速,幾乎是一瞬之間便解決了那些得了失心瘋的人,手段乾淨利落。」
「你是說此事可能與張梁有關?」
吳良蹙起了眉頭。
他不由想到了前些天舉辦的那場祭祀典禮,若說張梁與這次的事件有什麼直接關係,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祭祀典禮上發放的那些酒肉。
這些天在張府居住。
他早已看出了張梁在晉陽城的定位,他也是個典型的官僚,在祭祀典禮上搞些表面文章還可以,與民同樂之類的事情就別指望了,因此除了祭祀典禮的時候與城內百姓有過接觸之外,其他時候百姓連張府的門都沒資格靠近。
「不好說,我聽說得了失心瘋的人並無明顯的區域劃分,全城各個方位都有出現,而最近晉陽城內除了那場祭祀典禮之外,又並無其他的大規模集會,其他途徑的傳播恐怕很難造成現在這種情況……」
甄宓微微頷首,說到這裡,她卻又忽然停頓下來,靜默了片刻才道,「那幾隻小東西回來了,今天夜裡情況似乎比白天的更加糟糕,有更多的人得了失心瘋,連家人都認不得,見了活物便瘋狂撕咬,連家禽牲畜都不放過,巡夜的守軍四處奔波也無法妥善控制,有些百姓家中已因此絕戶。」
「這……」
吳良的眉頭皺的更緊,沉吟著轉而又問,「咱們的人呢,可有出現相似的情況?」
「若是咱們的人出了這種事,妾身與你說話便不是這個語氣了。」
甄府笑道。
「那麼晉陽城守軍呢?」
吳良繼續問道。
「這倒不曾發現,至少目前為止晉陽城守軍並未出現任何混亂狀況,應是不曾有人患上失心瘋,否則他們此刻也自顧不暇,如何還能在沉重四處奔走控制局勢?」
甄宓說道。
「城內的士族門閥呢?」
吳良又問。
甄宓應是又向她的狐仆詢問了一下,片刻之後才道:「士族門閥的府邸大多都集中在城東,這些府邸皆是大門緊閉,一片安靜祥和,與城南城東這鬼哭狼嚎的景象完全是兩個世界。」
「emmm……」
問過了這些細節,吳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測。
此事恐怕真與張梁有關,而且大概率與那天祭祀典禮上發放的酒肉有關。
因為那天參與祭祀典禮的守軍不曾碰過那些酒肉,士族門閥不曾碰過那些酒肉,而瓬人軍亦是不曾碰過那些酒肉……
這種說法並不完全準確。
確切點說,應是瓬人軍的兵士都不曾碰過那些酒肉,而瓬人軍骨幹則基本全都碰了一碰,不過並非是似那些百姓一般敞開了肚子大吃特吃,而只是象徵性的品嘗了一丁點,確認了一下酒肉的真假。
甚至就連比較貪酒的典韋,都只是用舌頭沾了一下酒水,品了品味道。
目前瓬人軍骨幹並未出現類似的情況,吳良與典韋亦是安然無恙,很有可能是因為酒肉的劑量不夠。
不過依舊不可掉以輕心。
另外。
吳良現在就住在張府。
張府雖然不小,但若是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一定會引起一定程度的恐慌,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不可能一切按部就班,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