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密切的關聯……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唉——」
那三個壯年男子聽了中年婦人的哭嚎,居然也是一丁點前去救援的意思都沒有,反倒面露同情之色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兩個婦人也走上前來扶住了中年婦人,其中一個婦人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好生勸道:「荷花,既然這事已經發生了,你也節哀順變吧,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就算你不想活了,也得想想你與大犬那三個孩兒不是?」
「是啊荷花,為了三個孩兒你也得撐住啊。」
另外一個婦人亦是勸慰,說完竟還指著三個壯年男子中的一個身材最為矮小的男子說道,「正好驢三兒不是沒媳婦麼,他光棍這麼多年,你們如今又成了孤兒寡母,實在不行你倆今後就搭夥過日子吧,如此你與三個孩兒也有了依靠不是?」
「?!」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尤其聽到那兩個婦人的話,吳良與瓬人軍中都驚了個呆,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都是些個什麼人啊?!
大犬才剛剛落水不久,莫說什麼屍骨未寒,就算是呼吸可能都還沒有停止,這邊便已經給人家媳婦和孩子找好下家了,這他娘的真是人辦的事?
不過話再說回來。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中年婦人的絕望與哭嚎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那個身材最為矮小的男子與中年婦人看起來此前也並沒有什麼瓜葛,此刻的表現的確就像那個婦人勸慰的那樣,僅僅只是為了生計不得不搭夥過日子。
這種事吳良等人早已見多了。
莫說是這樣的苦地方,便是庸丘的屯田軍中,許多寡婦與流民亦是不得不搭夥在一起過日子,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所以……
「諸位,打斷一下!」
吳良見大犬肯定是指望不上這些人了,於是終於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們口中一直在說的『水猴子』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大犬便真的一點救都沒有了麼?」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他是那種量力而行的人,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之下,絕不會為了別人而將自己與瓬人軍置身於險境。
所以就算有想法施以援手,面對此情此景也要先問問清楚再做決定。
但是必須要快!
黃河是什麼地方,吳良其實還是有些了解的。
因為他曾在後世亦是無數次聽自己的父親講起有關黃河的故事,他的父親年輕時曾在蘭州一帶服兵役,兵營正好便位於黃河邊上。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軍隊也是一樣,當時乘坐皮划艇橫渡黃河便是軍營中的一大訓練之餘的娛樂活動。
當時軍隊中有來自天南海北的戰友,其中自然不乏一些來自南方的水性較好的新兵。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他的父親服役期間,便有一個對水性極為自信的南方戰友私下挑戰游泳渡過黃河,然而結果卻是,當時那人一個勐子扎進黃河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連隊得知此事自是立即派出大量皮划艇與戰士前往下游打撈攔截,然而一臉打撈了數日都不曾尋得遺體,正當人們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當地的老鄉告訴他們,黃河最可怕的不是水中的泥沙,而是水面之下那無法捉摸的亂流與漩渦,這些亂流與漩渦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只有下了水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兇險。
最終老鄉給連隊提了個建議,既然在下游打撈無果,可以試一試在落水的地方打撈。
結果還真給老鄉說中了,連隊很快便在落水的地方將那人的遺體打撈了上來,那人一個勐子扎入水中之後,竟分毫都沒有移動,直接被水下那看不見的漩渦吸入了泥沙之中,饒是水性再好也掙脫不了。
這便是吳良的父親給他講過無數次的故事。
吳良的耳朵早已聽出繭來,每次卻還要裝作一副第一次聽的樣子,不過這個故事也令吳良對黃河產生了根深蒂固的敬畏,絕不敢輕視於她。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水猴子』乃是溺死的年輕女子所化的水鬼,這樣的女子似是必定帶有極大的不甘與怨念,因此化作的水鬼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