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話只說了一半,她應該是又察覺到自己的身份不應該發表如此言論,隨即又有些不忿的對吳良說道:「……你既懂得這麼多常人所不知的醫理,又自詡醫術勝過華佗與張仲景,為何不能像那兩位神醫一般懸壺濟世,偏要行這上見不得光的偷盜之事,豈不是辱沒了上天賦予你的才能?」
「方技便很高級麼?」
吳良反問道。
這時候的「醫術」便屬於「方技」,並且被視為「賤業」,其實也並沒有多少社會地位,歷史記載中,哪怕是華佗到了晚年,也時常後悔這輩子從事醫術。
「哼……」
白菁菁這個原住民自然也知道這些,一時被問的語塞,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也是跟了過去好奇的打量那些「妙齡女子」。
不過與吳良和典韋不同的是,她並非僅僅只是用「批判性」的眼光觀看這些人俑,有時還會盯著人俑的某些部位看上半天,然後再看看自己,時而露出羨慕的神色,時而又露出驕傲的神色,教人無法理喻。
如此看了一小會,白菁菁忽然又忍不住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這些女子為何都張著嘴,是因為死時太過痛苦了吧?」
「是因為墓主人要她們張著嘴死去。」
吳良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那些站立的女子應該叫做『白玉杯』,而那些跪坐的女子則應該叫做『香唾壺』。」
「什麼叫做白玉杯?什麼又叫做香唾壺?」
白菁菁更加不解。
「那不在牆上畫著呢麼?」
吳良早已不再關注這些人俑,一邊四下觀察殿室內的其他設置,一邊指了指這些人俑東西兩層的牆壁說道。
白菁菁連忙望去。
卻見兩側牆壁上果然留有一副色彩鮮艷的壁畫。
西側壁畫中所畫乃是一個宴會場景,與會賓客紛紛安坐於席內。
場內正有十幾名不著一絲的妙齡少女,她們或拿酒器往自己口中灌酒,或立於賓客身前彎腰將口中美酒送入賓客口中,任由賓客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