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渾不似打扮的那麼文雅,心知他不僅是學理論,只怕還要經常下田親自試驗,不禁大為佩服。
「既然都是去找張仲景,那就跟我們一路吧,正好做個伴。」
「多謝公子。」謝奇很是感激,卻不知如何說才好,只是連連拱手。
蔣干見曹沖如此說,也是高興,便問起了曹衝去找張仲景的事由。聽說軍中有疫,他也皺起了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猶豫了片刻說道:「公子,干有一言,想請公子參詳。」
「子翼請講。」
「大軍未動,策士先行。不知丞相大人慾下江東,是想以大兵逼之,還是想不戰而勝?」
曹沖笑了,蔣干一開口,他就估計到他在打什麼主意了,不過,現在他自然要蔣干自己說出來。
「不戰而勝當然妙。」曹沖笑道:「只怕江東那些人心中早有不臣之心,子翼口舌再利,也未必能有分毫之功。」
「不試試怎麼知道。」蔣干自負的笑了,他又瞟了一眼曹沖身後的米大雙,想了一下說道:「干不才,願請纓前往江東,說得孫權來歸。只是干……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公子成全。」
曹沖見他眼神不對,不由得起了疑心,他看了一眼米大雙,微皺起眉頭說道:「你說說看。」
蔣干指著米大雙笑道:「干年已三十有二,尚是單身。干如有幸成功,敢請公子將此婢賞給在下。」說著,目光炯炯的看著曹沖,竟是志在必得之相。
曹沖慢慢收住了臉上的笑容,他看了看一臉笑容的蔣干,又看了看驚惶的米大雙,也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竹筷,雙手攏在了袖筒里。身後站著的許儀和典滿、門外站著的魏延一聽,幾乎同時立起了眉毛,手按上了環首刀的刀把。謝奇也驚得臉色發白,緊張的拉了拉蔣乾的袖子。蔣干卻輕輕的撥開他的手,眼睛直盯著一言不發的曹沖。周不疑直起了身子,指著蔣干大喝一聲:「大膽,竟敢對公子如此無禮!」說著,起身招手讓虎士將他拖出去。
曹沖伸出手擺了擺,將大步走過來的虎士趕了出去,他靜靜的看著蔣干,良久才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道:「恕難從命。」
米大雙鬆了一口氣,蔣干卻收起了笑容:「公子,楚莊王絕纓之會,才有唐狡捨命相報,袁盎不不惜一婢,才免了吳國之災,就是本朝高祖皇帝也有和親之舉。恕干直言,公子正是用人之際,奈何惜一婦人而拒人千里之外?」
「我不是楚莊王、袁盎,更不敢和高祖皇帝相比。」曹沖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他知道蔣乾的想法雖然有些猖狂,卻算不上太出格。這個年代只要不是正妻,送人是無妨的,張允不是很大方的將蒯英送給了典滿嗎,對蒯英來說是個大事,對張允來說卻只是個拍曹沖小馬屁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公子,此女雖然貌美,然不過是一婢女,公子……」蔣干臉色有些不好看:「難道她比江東還要重要嗎?」
「首先是江東現在還是孫權的,不是你的。」曹沖臉色平靜的看著蔣干,又回頭看了看米氏姐妹,「縱使現在江東是你說了算,我也不換。她是婢女也好,是什麼其他人也好,我曹沖絕不拿她去換江東,也不會拿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去做條件。」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本朝衛大將軍說過,男人不愛惜自己的女人,不愛惜自己的馬,這個男人沒希望的,這個國家是沒有希望的。你要想得到她,要問她自己的想法,我……說了不算,也不想說了算。」
他抬起手止住了剛要開口的蔣干:「你要當官,我可以答應你,要人,門都沒有。」
「皇家公主都能和親,公子卻憐惜一個婢女,真是讓我失望。」蔣干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將杯中的酒湊到嘴邊,一口飲盡,整了整衣服,就要起身。
曹沖不禁笑了,他也不攔蔣干,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等蔣干站起來要去扶謝奇,這才說道:「蔣子翼,有句話我可以在你走之前告訴你。我從來不認為拿女人去換幾年的平安是大漢朝的光榮,大漢朝的光榮應該是打得那些胡人拿女人來換幾年的平安。我也不認為出了那個和親主意的劉敬是什麼大才。一個策士,只有代表著朝庭的威嚴,無人敢擋其鋒的時候,才是最驕傲的。」
他頓了頓,看著有些發愣的蔣干,又說道
第六節 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