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兩位將軍的帳下,同樣有能人無數。許褚虎衛,皆以他族人為主;而典叔父你若想壓住他,就必須從曹公身邊的人下手。徵調豫州精兵,從中抽選虎賁,就算許褚背後有潁川世族支持,又能如何?而且,你還可以通過這次徵調兵馬,趁機拉近曹公族人的關係。
我想,曹公也不會懷疑你有私心,說不定還會因此,感激你……」
典韋聞聽,沉吟片刻後,輕輕點頭。
「不過,我還是擔心典滿出事,他回來以後,我想讓你照拂他一下,怎麼樣?」
曹朋瞪大眼睛,「我照拂他?」
來許都時間不長,但曹朋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典大少爺的事情。
那可是個脾氣暴躁,好爭強鬥狠的主兒。
萬一自己惹怒了這傢伙,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問題是,典韋提出來了,曹朋也不好拒絕。猶豫了一下,他輕聲道:「既然叔父看得起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
典韋見曹朋答應,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對了,我打算隨我爹一起去塢堡居住,不知可否?」
典韋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阿福,你老實告訴我,你爹……曹兄弟他,真能造刀嗎?」
曹朋一笑,「我爹有祖傳秘法,因懼人嫉妒,一直不敢暴露。
典叔父只管放心,我爹不但能造刀,而且還能造出好刀……只不過,要造出好刀,還需典叔父,你多多配合。」
「那沒問題!」典韋拍著胸脯保證。原先曹汲和他提起造刀的事情時,典韋還有些不太相信。可現在,聽曹朋也這麼說,他立刻放下心來。原因?典韋也說不上來。反正,他願意相信曹朋,「你要我怎麼做呢?其實,曹兄弟如果真的能造出好刀來,怎麼樣都沒有問題。」
「不,造刀容易,可成名卻難啊!」
「什麼意思?」
「我是想讓我爹入諸冶監,但苦於沒有名氣,即便是進去了,也難得曹公看重……即便是典叔父你向曹公推薦,我估計這效果也不會太大。既然如此,我想借這造刀的機會,為我爹揚名。
造刀的事情,自有我爹來解決。
可一些場外的事情,我還想請叔父能幫忙,協作一把……若此事能成,叔父也可在曹公面前,立下大功。」
典韋眼睛一亮,「怎麼做?」
曹朋起身,伏在典韋耳邊低聲細語。
「明日,你就如此這般……」
典韋先是眉頭緊蹙,漸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眯起眼睛,輕輕點頭。良久後,典韋突然大笑起來,「阿福,你這主意,可當真絕妙至極。」
曹朋施施然坐回去,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不就是讓老爹揚名天下嘛……這又有何難。前世他雖不是學廣告的,可那鋪天蓋地的炒作,卻熟記於心。沒吃羊肉,還沒見過滿山羊跑嗎?這後世的炒作手法,在這個時代,一樣通行。——
與此同時,車騎府大堂內。
曹操側臥榻上,一雙丹鳳眼半眯著,聆聽下人們的匯報。
「和典中郎一起來的那伙人,聽口音是南陽郡人,但並非宛城地方的口音。典中郎在府中飲宴時,他們去了典中郎的家裡。隨後有幾個人駕車出去,在城西門內的一家商戶里,兌了兩錠金餅,共七百二十餘貫……那家商戶沒有問題,本是曹大夫家中的一處產業,主事的也是曹大夫家裡的賓客;六塊金餅,重約九斤,問題也不大,是市面上流通的金餅。」
「那就是說,這一家人沒有問題?」
「應當是沒什麼大礙……這些人一共是三家。其中以主公本家姓為主,家長名叫曹汲,據說是個鐵匠。有一個兒子,叫曹朋,很聰慧……此外,其女婿鄧稷,是棘陽鄧村人,原本是棘陽縣一個小吏,按照滿伯寧的說法,這個人很有才幹。此外,還有父子兩人,姓王,是曹家的鄰居。不過聽說,這王姓父子的本事似乎不差,手底下還有十幾個隨行扈從。」
「隨行扈從?一個鐵匠的鄰居,哪裡來的隨行扈從?」
「滿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