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將石棺仔仔細細搜索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保險柜。
白雲飛那邊也是毫無收穫,手中捻起一枚金幣,翻來覆去看了看金幣上方的頭像,他對列國錢幣並無研究,最多也就是欣賞一下上方的圖案,從中讀取不到太多的信息。
羅獵指了指上方,表示要離開這裡,白雲飛點了點頭,自從進入地洞之後他就變得了無頭緒,對羅獵的意見只能選擇遵從。
兩人回到上面,看到鑽地鼠已經慘死當場,而且身中數槍,雖然都明白是陸威霖下手,可彼此的想法卻全然不同。白雲飛認為陸威霖是趁機剷除鑽地鼠,從而獲得人數上的優勢。羅獵卻不這麼看,從剛才聽到的數次槍聲就能夠猜到陸威霖應該是先行警告,最後應當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才選擇將鑽地鼠爆頭。以陸威霖冷酷的性格,他若是想殺人,絕不會浪費那麼多顆子彈。
白雲飛來到鑽地鼠的屍體前,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好槍法!好手段!」
陸威霖也懶得解釋。
羅獵留意到鑽地鼠流出的血液全都變成了黑色,這明顯有違常理,他正準備提醒白雲飛這一點的時候,已經被認為死亡的鑽地鼠卻突然動了起來,伸出雙手一把將距離他最近的白雲飛雙腿抱住。
白雲飛吃驚不小,要知道鑽地鼠已經被爆頭,心口也中槍,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還活著。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鑽地鼠竟然從地上坐起,血淋淋的頭顱撲向白雲飛,白森森的牙齒意圖撕咬白雲飛的大腿,白雲飛武功雖高可是這種變化卻壓根不在他的預料之內,這麼近的距離他想要躲避也已經來不及了。
羅獵也沒有料到,唯有陸威霖始終沒有放鬆對鑽地鼠的警惕,畢竟三人之中只有他目睹了鑽地鼠發瘋的全過程。陸威霖揚起手中的兵工鏟伸了出去,正擋在鑽地鼠的面門前,鑽地鼠這一口沒有咬在白雲飛的身上,門牙碰在兵工鏟上發出瘮人的聲響。
白雲飛躲過一劫,迅速反應了過來,從腰間抽出一柄彎刀,手起刀落將鑽地鼠的右臂齊根斬斷,這才得以擺脫鑽地鼠的糾纏,鑽地鼠的右臂雖然斷了卻仍然黏在白雲飛的身上,白雲飛用彎刀將斷臂撥開,只見自己的身上也沾滿了黑色污血。
鑽地鼠僅剩的左臂仍然向周圍亂抓,陸威霖揚起兵工鏟照著他的頸部狠狠橫削過去,兵工鏟邊緣銳利如刀,這一擊將鑽地鼠的頸部切斷,僅剩一點點皮肉連接他的頭顱和身體,斷裂處不停冒著污血,鑽地鼠的腦袋猶自倒掛在脖子上,他的身體仍然未倒,左手向四周胡亂抓撓著。
目睹眼前場景,三人全都感到噁心之極。羅獵揮手示意他們退離這裡,白雲飛走到洞口仍然忍不住向身後望去,只見鑽地鼠的屍體仍然在哪裡掙扎蠕動。
三人回到平地之上,望著周圍一個個黑黢黢的洞窟,心中已經沒有了逐一探察的打算。陸威霖此時方才將剛才遭遇的狀況向兩人簡單說了一遍,白雲飛也明白自己誤會了他。
羅獵望著不遠處四處橫飛的碩鼠屍體,低聲道:「這些大老鼠的身上應該攜帶某種病菌,鑽地鼠被咬後才變成了這幅模樣。」
白雲飛點了點頭道:「只是他因何身中數槍不死?」
羅獵道:「或許已經死了。」
陸威霖道:「你是說他變成了殭屍?」
羅獵眯起雙目,在過去他是不相信殭屍的說法的,然而事實勝於雄辯,親眼見證鑽地鼠的變化之後,讓他也相信了這種可能,鑽地鼠的異變更像是西方傳說中的喪屍,興許鑽地鼠真的沒有死去,因為被碩鼠撕咬而感染了病毒,這種病毒讓他的生命力變得極其頑強。
雍正皇帝當年為了尋求長生不老,秘密在圓明園的地下設立了這座百鍊窟,興許當年張太虛那幫道人已經煉成了一些丹藥,而這些丹藥被地下的生物誤服,從而讓它們的身體出現變異,獲得了驚人的生命力。
陸威霖和白雲飛都望著羅獵,無論他們承認與否,在這個未知的地下世界只能聽從羅獵的指引。白雲飛從羅獵迷惘的目光中看出,羅獵此時也似乎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