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兇猛的大狗,小時候有小孩欺負她沒爸爸,就放這種狗咬她,到現在腿上還有一塊疤,要不是秦浩東趕來,她估計早被大狗要死了。
被嚇得渾身哆嗦,忽略胳膊上的痛,安離琪看掙脫不掉,索性轉身撲到凌震宇身上哇哇大哭:
「我——不去,我去剪樹枝,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凌震宇愣住了,自從結婚以來,他還沒見過這丫頭這麼哭過,就是那天把她扔在路上都沒像今天這樣。
看她渾身哆嗦著,像個八爪魚一樣地扒在他身上,眉頭皺了幾皺,嫌棄地推了幾下沒推動,凌震宇終於不耐煩地警告:
「不起來的話,現在就扔你進去!」
安離琪用最後的理智仔細分析了這句話:
他說不起來的話就扔進去,也就是說起來的話,就不會被扔進去……
她止住哭聲,一點點從他身上離開,看到他白襯衫上試了一大片,她不好意思地低頭繼續抽泣。
凌震宇顯然也發現了襯衫的污漬,嫌棄地瞟她一眼:
「剪完樹枝給我洗乾淨!」
「嗯嗯。」
安離琪聽話地點頭,還不時地打個哭嗝。
看著那男人轉身朝外走去,她幾乎是兔子一般的速度追了出去,只是他的方向是去屋子裡換衣服,而她則是去地上撿起那把沉重的剪子……
在門衛的指點下,她拉著剪子朝著那片蛇形柏樹走去,別說修剪了,這個剪子就得有十斤重,這一千棵的數量,得什麼時候幹完!
幹不了就拿她餵藏獒,這個禽獸凌震宇。
心裡一邊腹誹一邊搖搖晃晃地舉著剪子一通亂剪,眨眼間,本來還算整齊的蛇形柏樹,就變成了樹樁子的形狀……
彎曲的弧度一點都看不出了……
怎麼會這樣?
她還沒怎麼碰好嗎!
心裡打著鼓來到第二棵柏樹面前,這下她用心地順著原來的弧度修剪,只剪那些新出的嫩芽……
沒有想到這一棵修完就看到太陽升到頭頂了,胳膊酸的抬不起來了,受了傷的腳也站不住了,最悲催的是,經過剛剛一通折騰,她已經口乾舌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