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轉而對聶向榮和善笑笑:「姑爺也慢著些,有什麼需要,儘管與嫂子說。」
聶向榮略微施禮,與夏姝扶著聶老夫人,一起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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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辰還早,但夏老夫人的一些老姐妹此時已經進了府,為她祝壽。
正廳里,包括她的表妹平邑縣主在內,已經坐了好幾位地位頗高的老夫人。
幾個人正熱聊著,聶老夫人在夏姝的攙扶下進了正廳。
夏老夫人見了聶老夫人,臉上勉強掛起一絲和氣的笑:「親家母來了,你遠道而來,辛苦了。」
聶老夫人也擠出一絲笑,將這兩日臨時籌備的一件壽禮讓下人遞了上去:「親家母,老身祝你長命百歲,福壽延年!」
自夏桉跟夏老夫人說了聶老夫人進京的事之後,夏老夫人心裡始終覺得蹊蹺。
她也不相信這老太婆是真心為她祝壽來的。
說的直白點,她此次進京,恐怕就沒想著要露面。只是被夏桉碰倒了,沒有辦法,這才不得不登門給她賀壽。
現下她畢竟是遠方而來的客人,該招待還是得招待。
夏老夫人道:「謝謝親家母了。」
聶向榮也遞上了賀禮:「岳母大人,小胥祝您壽辰安康,松鶴長春。」
夏老夫人點頭:「多謝女婿了。」
賀完了壽,聶向榮便由夏舒緯請到了一旁偏廳男賓的區域。
夏姝低眉伺候聶老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聶老夫人那般跋扈刻薄的模樣,在這一屋子端莊典雅、雍容華貴的京城老夫人面前,顯得很是無足輕重。
這時,平邑縣主開口對她道:「淮州聶家,是世家大族。聶老夫人千里跋涉為我這位老姐姐祝壽,也是有心了。」
這一屋子身價不菲的老夫人將聶老夫人的心壓得沉沉的。
她僵硬地笑了笑:「嗨,畢竟是多年的親家了,姝兒又是個孝順懂事的兒媳,老身跑這一趟也是應該的。」
夏老夫人沉眉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喝了一口茶。
夏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低頭為聶老夫人斟了一杯茶。
聶老夫人在眾人面前對自己兒媳笑得慈祥和藹。
「辛苦姝兒了。」
平邑縣主道:「我們姝兒在閨中時就是溫婉大氣的大家閨秀。這齣嫁了,到底還是能搏得婆母的喜愛。甚好啊。」
聶老夫人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喜愛?喜愛個屁。一隻不會下蛋的雞。
占著茅坑不拉屎,這樣的兒媳有什麼可喜愛的?
昨天晚上她竟非要拉著她兒子說幾句話。
不要臉的,不知道現在左姨娘正在與他兒子備孕嗎?竟還要在夜裡打擾他們小兩口。
氣得她昨夜罰她熬了一夜的藥。
哼,原本她今日要來參加這個破壽宴就已經夠煩的了,她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夏老夫人喝完了茶,放下茶杯,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了一眼,敏銳地覺察出,夏姝的臉色看起來比前兩日還要暗一些。
女兒似乎又受了什麼委屈,夏老夫人心裡一陣不快。
不過,她面上還是儘量維持體面,心裡想著,今日一定要想辦法與這老太婆談論一番,幫自己女兒撐腰。
夏桉站在門旁,看了眼廳內的聶老夫人,然後和小姑姑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
昨日,她已經將事情安排好。
聶家的嘴臉,今日她必會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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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上午,夏府逐漸熱鬧起來。
前來賀壽的賓客們陸陸續續在府門前遞了帖子,走進夏府。
魏氏安排夏桉在花廳里幫著接待各府的諸位姑娘。
她在花廳里正張羅著讓下人添茶品,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女子聲音嬌俏:「桉兒。」
緊接著,著一身橙色衣裙的蔡護兒出現在眼前。
夏桉朝她悅然笑笑:「護兒,你也這麼早就來了?」
蔡護兒道:「父親說你們府上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