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不解:「不是什麼?」
穆神醫笑道:「老夫只是覺得,王妃面上沒有那塊紅斑的模樣,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這份誇讚的語氣,多是欣賞感慨,並無冒犯。
景烜笑道:「她是極美的。」
褚歡之美,無人可否認。
有一種感覺,十分強烈,強烈得讓穆神醫心頭澎湃。
他狀似無意的問:「老夫問一句,不知道王妃是何時中毒,讓臉上多了這麼一塊紅斑的?」
景烜似乎奇怪穆神醫為何問這個,但是穆神醫問了,自然是要回答的。
他道:「是穆先生隨同上庸城的人回來的那一日。」
穆神醫文言,微不可聞的吸了口氣。
太不尋常了!
本身褚歡的眉目輪廓有幾分像裴傾城,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是,為何獨獨在上庸城的人來的那一日,她就不慎讓自己中毒了?還正好這個毒遮掩了面容眉目
她醫術這樣厲害,既是她自己弄出來的毒藥,就算解毒過程會傷胎,但是她絕對能有不傷胎的法子解毒。
除非是她不想解。
穆神醫又尋思著道:「那不知王妃中毒之前,可知道了老夫會和霓裳要來王府見她?」
景烜更加奇怪了,可還是道:「知道啊,當日王妃去了岳母那裡,本王見過穆先生後去接她,跟她說了此事,她回來就去了藥廬,不知道忙了些什麼,等本王去找她時,她臉上已經如此了。」
果然!
褚歡是故意弄出臉上的紅斑,是因為知道要見他和霓裳。
褚歡怕他們見到她的真容!
一定是這樣!
穆神醫儘量平靜的詢問:「殿下的岳母,不知道是什麼人?」
景烜皺眉,沒有回答了,而是定定的看著穆神醫道:「穆先生,你到底想問什麼?是阿歡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你但說無妨就是,不必這般拐著彎打探的。」
穆神醫深吸了口氣,也不遮掩隱瞞了,直視著景烜道:「殿下,你的王妃,與裴大小姐的眉目輪廓,破為相似。」
景烜聞言面色一變。
穆神醫沉聲道:「若只是相似而已便罷了,這世上長得像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殿下不覺得她很奇怪?好好地一張臉,只在要見老夫和霓裳之前,便中毒生了紅斑,遮住了原本的眉目。」
他不說,景烜倒是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他說了,景烜也不由得聯想這些種種,便也覺得奇怪起來。
確實太巧了。
剛得知穆神醫和上庸城的人一起回來了,知道穆神醫和霓裳夫人要去王府見她,她的臉就出事了
「殿下,她的母親是什麼樣的?可曾毀過容?和她是否相似?」
景烜搖頭道:「沒有,岳母雖也長相極美,但是與她並無相似,更無毀容的可能,岳母本是出身風塵,自幼就被賣入青樓,絕不可能是裴大小姐,所以,只怕是搞錯了。」
搞錯了?
穆神醫又道:「會不會殿下,你能確定王妃一定是她母親的親生女兒麼?」
這個,問住了景烜了。
他還真不能。
因為他也頗有疑慮,冼氏懷著孩子被鄧氏派人追殺,後便不知生死不知去向,失蹤了幾年後,便突然帶著女兒上門認親,可她那幾年的事情,一直不盡不實。
他不知道褚家懷疑過沒有,可他之前因為對褚歡懂得醫術且性情不像鄉野長大該有的,追查之下,對那幾年也是有過疑慮的。
後來,知道了褚歡是奪舍的,不是原來的褚歡,才歇了疑慮。
穆神醫低聲道:「殿下,王妃身上處處是異常,只怕」
景烜面色倏地緊繃,微眯著眼問:「穆先生,你想如何?」
穆神醫道:「殿下放心,老夫不會傷害她,老夫只想知道,她是否和裴大小姐有關係,上庸城和霓裳尋了裴大小姐將近二十年,始終杳無音信,更是不知生死,便是有萬一的可能,老夫和霓裳都得探查清楚是不是。」
景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