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鄧雲瞪大了眼驚惑道:「世子,你在胡說什麼啊?奴婢何時被明王府抓走?奴婢怎麼會被明王府抓走?」
她毫不心虛的道:「奴婢確實很久不在姑娘身邊伺候了,是因為奴婢身體出了些問題,姑娘不忍心奴婢勞累,一直在莊子裡養病啊,你不就是知道奴婢在那裡,才放了一把火,要燒死奴婢和奴婢的家人的麼?」
她這樣聲聲奪人的質問,倒是讓人看著不知道信誰了。
不過其實,更信她剛才說的。
因為剛才是褚玉津的反應太奇怪了。
褚玉津怒道:「我何時要燒死你和你的家人?」
他根本沒有做這件事
鄧雲冷笑:「若不是世子,昨夜莊子裡的火,是自己無端燒起來的麼?姑娘剛死,蘭芝死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住處被燒,難道都是巧合麼?!」
褚玉津僵住。
別的不說,蘭芝的死,確實是他做的。
因為作為鄧氏的心腹,即便蘭芝年紀小,可能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既是心腹,就不可能一無所知。
所以,他滅了蘭芝的口,偽造成自殺殉主。
他也知道知道最多的是鄧雲,但是鄧雲在褚歡手裡,他以為只要鄧氏死了,褚歡應該能不那麼恨,此事應該就能過去了。
沒想到,褚歡壓根不理會他的示好和交代,還是要毀了他。
而且,如果只是以鄧氏的姦情毀他,他最多是有個不堪的母親,可能父親不容,會被廢世子位,前程毀了,婚事也沒有著落,但是總還能活著,總還有希望。
可如今,他害死了母親,弒母大罪,他會被凌遲的。
他一定要推翻鄧雲的話,給自己謀一條活路。
鄧雲恨聲道:「蘭芝有一個老母親,你們說她是忠心殉主,可是她再忠心,難道會拋下自己的娘去殉主麼?奴婢與家人一道遇了火災,奴婢的家人都死了,只有奴婢逃出生天,他們的屍體現在還在那莊子裡擺著呢!」
褚玉津心慌至極,越想要自證,就越是不知道說什麼。
鄧雲明擺著有備而來,他說鄧雲被明王府抓走,毫無證據,此事也一直除了他們幾個人,外面沒人知道。
但是蘭芝的死不合理,還有鄧雲口中的父母家人。
她難道燒死了自己的家人來栽贓他?還是褚歡燒死了她的家人來栽贓他,讓鄧雲以為是他做的?
不,若是這樣,鄧雲不可能輕易被擺布。
這到底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見著他這個反應,就更有數了。
鄧雲這段時間到底是被明王府抓走還是在莊子裡還無法定論,但是那個蘭芝的死確實不合理,鄧雲的家人若真的被燒死了,也就更加古怪了。
而且,說不好定論,但是說明王府特意擄走鄧氏的婢女,許多事情都很是說不通。
見褚玉津敗下陣來,褚漱玉趕忙指控鄧云:「可是你就是被明王府派人抓走了,雖然不知道你的家人怎麼會被燒死,但是你不可能在莊子裡養病!」
她爬起來,衝到鄧雲跟前,抓著鄧雲的衣領,赤紅著眼歇斯底里的質問:「是褚歡指使你來污衊我娘和我們兄妹的是不是?鄧雲,你忘了我娘對你的恩情麼?你竟然這樣背叛她!」
鄧雲被她抓著衣襟提著,難受得直皺眉,咬牙吃力道:「三姑娘,世子胡說,你也跟著他胡說啊?」
她用力掙開褚漱玉的手,爭辯道:「你說奴婢是污衊,是背叛姑娘,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會這麼著急的下藥勾引英王,失身給他做側妃?難道不是因為姑娘告訴你,你是褚戎的女兒麼?」
褚漱玉沒想到,鄧氏和她說這個的時候鄧雲不在,也沒有別人,鄧雲怎麼會知道的?
鄧雲道:「姑娘為了絕後患,想要謀殺公爺,可她怕公爺死了,你要守孝,就著急的安排你下藥和英王苟合,落定你們的婚事,」
鄧雲看了一眼人已經徹底恍惚的褚眀修,再看向憤怒慌亂又無措的褚玉津,繼續道:
「之後,不只是她一再想要毒殺公爺,你也多次給公爺送去了染毒的東西,只是世子知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