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匪,以及什麼毒販子之類的人,一個也沒能逃脫出他的追捕,人人都進了大牢……」青風天說到這,突然頓了一下,「但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公孫雨晴。僅管公孫雨晴在冷耿析追捕過的小偷中,算得上是最差勁的一個。」
「哦?當唐須要肖飛躍通知冷耿析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可見唐須用心良苦了:他是要幫助冷耿析抓住公孫雨晴,藉以補償他對藍家兄弟的歉意麼?」
青風天聽了冷冷一笑,道:「麥甜,你這麼問,心裡卻一定不是這麼想。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冷耿析對公孫雨晴有了一份微妙的感情,否則,這麼差勁的小偷,冷耿析不可能半年都抓不住她。」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很簡單。麥甜,冷耿析愛上了公孫雨晴,而一直關心著冷耿析的唐須自然知道這一點,你想,一直以來都想對他們藍家兄弟給予補償的唐須在知道你要殺公孫雨晴的時候,會不會放過你?」
「不會。我殺了冷耿析愛上了的公孫雨晴,冷耿析肯定會非常傷心,而尤其是我在唐須家裡殺了冷耿析愛上了的公孫雨晴,冷耿析肯定會更恨唐須……這麼算起來,唐須放過我的零點零零一的機會也不會有。但是……」麥甜道,「我想,天哥設下這麼一局,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讓唐須不放過我吧。」
「如果只僅僅為了讓唐須不放過你,我又何必三番五次派人來救你?」
「我卻是聽得比開頭更糊塗了。」麥甜道,「既然你有著讓唐須不放過我的目的,而我也的確已經落入了不會放過我的唐須的手中,這不正合了你的意了麼?但你為什麼又要三番五次派人來救我呢?」她故意將三番五次四個字拖長了音,「你三番五次的派人來救我,莫非是怕我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你明知道我不是唐須和肖飛躍的對手,既然又怕我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麼又何必多此一舉派我去完成這個我完成不了的任務呢?」
青風天在黑暗中突然莫名的笑了一聲,然後他輕聲嘆息一聲,道:「麥甜,你問了這麼多個問題,目的卻只有一個對不對?因為你現在開始懷疑我了,懷疑這次任務的真實性,對麼?」
麥甜不語。被人看穿不是件很讓人舒服的事,尤其是被青風天看穿,不過,好在麥甜已經習慣了。被青風天看穿之後,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因為自己越沉默,青風天就會說更多的話。
「你猜,」青風天果然接著往下說,「我三番五次派人去救你,唐須心裡會怎麼想。」
「他一定會想:麥甜必然是個有組織的人,而且對於那個組織而言,麥甜一定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而且還是個不能死掉的人物。否則,救不出就殺了好了,滅了口,就不怕死人會泄密了。」
「很聰明。」青風天讚嘆道。麥甜卻在心裡冷笑,青風天當然不知道這些話原出自於唐須之口,自己只不過再添點油,加點醋罷了。
「既然我這麼重要,而且又有組織,而目的又要殺掉公孫雨晴,那麼非常想補償藍家兄弟的唐須自然會想盡辦法找出這個組織。」麥甜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天哥,你這麼做,對青風天教可是半點好處也沒有,為什麼?」
「為什麼?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在親自去救你的情況下,還要故意賠掉陳權嗎?」
「賠掉陳權?什麼意思?難道說現在陳權,已經落在了唐須手裡?」
「那也未必,只不過我已經叮囑過陳權了,叫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唐須引到青風天教的基地來。而且,還不能讓唐須看出來這是我們故意的。」
「可是你當初不是一再叮囑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麼?為什麼……」
「我叫你不能暴露身份,目的卻是要瞞著你這次任務的真正目的,否則,演技在青風天教里只能是倒數第一的你,怎麼能瞞得過唐須?」
「我明白了,你要陳權把唐須引到青風天教的基地來,目的就是為了殺了唐須。」
「如果唐須那麼容易被殺掉,我又何必……」青風天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你一定不知道,唐須和青風天教其實也還是有著些來往的。」
聞言麥甜吃了一驚。
「你,不是一直很恨唐須麼?怎麼,怎麼青風天教還會和唐須有來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