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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馳到汗王府,也就是原本的順義王王府門口,額哲乾脆利落地跳下馬,一邊抬腿往裡走去,一邊大聲喝問道:「我父汗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看到他這怒氣沖沖的樣子,聽到他說得話,迎上前的那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並沒有再移動腳步,只是站原地輕聲答道:「汗王正在念經禮佛」
額哲一聽,愣了下,馬上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沒了一點氣勢。他深吸了口氣,雙手合掌低聲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後放輕腳步,自個往裡走去。
邊上那人也沒跟過去,因為濟農知道汗王禮佛完成後在什麼地方;也不用擔心濟農會騷擾到汗王的禮佛,因為他們父子倆都是虔誠的黃教信徒。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天色將黑之時,林丹汗才念完經出來。一抬頭看到額哲在等著自己,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來幹嘛,不是說了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來打擾本王麼」
額哲早已站起來恭敬地合什迎著林丹汗,聽他問話馬上就快速回答道:「兒臣牢記父汗的交代,確實有重要事情才來打擾父汗的。」
「哦,難道是那皇太極又遣兵追來了」林丹汗聽了,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吃驚之色,隱隱還帶有一點恐懼。
「不是」額哲連忙搖頭,他知道父汗早已被皇太極打怕了,最怕聽到的就是遼東建虜的事兒,「是又少了些牧民和牛羊」
林丹汗一聽,當即怒視了一眼額哲,自己轉身往正位上去坐了,一邊自有侍女趕緊上茶。
林丹汗抬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冷聲說道:「一點屁大的事就不要來煩本王了,否則立你這個濟農幹什麼」
蒙古人的濟農相當於漢人的宰相,協助汗王處理事情。一般由汗王的兒子或兄弟擔任。
額哲知道自己沒說清楚,就低著頭再次稟告道:「父汗,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前前後後幾次算起來。牛羊至少少了近兩千頭,牧民也少了幾百人了」
「哦,這是怎麼回事」林丹汗一聽,總算是有興趣關心下了。
雖然察哈爾族是個大族,可要一直這樣下去。特別是在這些年的天災之下,那些低賤的牧民倒沒啥,失蹤了還能省下口糧;但牛羊可損失不起,本來去年冬天就已凍死很多了,再少牛羊是真不行
額哲就怕父汗一心禮佛還不聞不問,眼見他關心,就連忙說出自己的揣測道:「不管是人還是牛羊,都沒人看到去哪了。兒臣懷疑是卜石兔派人所為,雖然」
聽到額哲說到後來拖長了音,林丹汗不由得臉色有點不渝。聲音略大了一點喝道:「雖然如何快快報來」
「是,是」額哲連忙答應幾聲,然後抬頭看著林丹汗道:「雖然族裡的老手根據牛羊蹤跡跟蹤,好像是鷹嘴溝的那些人所為,但這沒道理,因此兒臣認為還是卜石兔所為,嫁禍給了鷹嘴溝而已」
林丹汗一聽,沒立刻說話,自己端起冒著清香的茶杯開始喝著熱騰騰、暖胃的茶。
上一次的戰事,林丹汗自然也通盤了解了。以他的見識。自然不可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樣,以為從關內來的漢人真是實力強大。
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被關內來的漢人鑽了空子,利用自己的人馬和卜石兔人馬的敵對關係撿了個漏。
不管是從額哲的稟告中還是從其他人的言語中。或者是從俘虜的描述中,那些從關內過來漢人的人數並不多,而且其中還有不少老弱婦孺。
也就是卜石兔那沒本事的人,跟著這麼一支隊伍,竟然不能一口吞下。那麼多人,就是淹也能淹死那些漢人了。
想到這裡。林丹汗在內心再次鄙視了一下卜石兔這個沒用的順義王。
那支漢人的隊伍攜帶了那麼多的物資躲到了山裡面,應該夠他們吃幾年了。如果自己是那個領頭的人,犯不著還冒險出來打強大敵人的主意。
嗯,應該是這樣,否則那個領頭的人也不會把俘虜放回來。這事本身就能說明,一來那個領頭的人不敢徹底得罪自己,二來也沒有爭霸草原之心,否則就算不能把這些俘虜貶做奴隸,也要把他們都殺了,何必放回來呢
胡廣要是知道自己放回俘虜的事,竟然被林丹汗如此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