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差多少,可就是因為你,他才加入了格里西,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
不就是誅心麼,誰還不會?
「你…… 」林恩雪的面色變得難看極了,那搖搖欲墜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摔倒。
蘇子悅冷眼看她:「想管別人的閒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這時,看管林恩雪的手下也追了過來。
看見蘇子悅也在,手下愣了一下,才恭敬道:「太太!」
「看好她!要是讓她跑了,你們後果自負。」
「是。」
蘇子悅說完,就大步離開,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森冷氣息。
進了電梯,她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緊緊的摳著掌心的手指,卻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有些佩服自己,和秦慕沉在一起待久了,沒想到自己也能變得喜形不怒於色。
可是,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電梯門一打口,她沒有理會向她問好的員工,徑直去衛生間。
她俯身在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著手,一下又一下的澆在臉上,像是臉上有什麼難洗乾淨的髒東西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了下來。
抬起頭,鏡子裡的女人滿臉的水花。
可是,那泛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
臉上不止水花,還有淚。
剛剛在陸時初面前,她說了胡話。
她愧疚,難過,自責。
太過於了解的兩個人之間,是無法彼此欺騙的,不過是因為對方不拆穿而已。
她沒有拆穿陸時初的謊話,陸時初也沒有拆穿她的假冷漠。
陸時初不想讓她覺得自責愧疚,那她就不在他面前表露這些情緒。
可此時,一個人待在這裡,她就沒辦法再偽裝了。
怎麼可能不自責不愧疚。
她在衛生間裡待了很久,直到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才轉身出去。
才走到出口,就看見了秦慕沉。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一身純黑色的西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深沉又冷硬,顯然是站了很久。
「你怎麼來了?」蘇子悅抬看著他。
秦慕沉也同樣看著她,面無表情道:「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這個樣子,你為別的男人難過的樣子。」
如果是在平時,這句話或許還會有幾分甜蜜。
但此時的蘇子悅,心和身,都是冷的。,
「所以,那天林恩雪提出想要見陸時初的時候,你明知道他在哪裡,也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
秦慕沉沒立刻回答她,這代表著,他默認了。
「那你就忍心看著子西被林恩雪放在欄杆上嗎?那裡是十八樓,萬一林恩雪一個失手呢?難道你之前對子西的好都是裝的嗎?秦慕沉,你到底怎麼了?」
蘇子悅的聲聲質問,顯得歇斯底里。
兩人對視良久,蘇子悅想知道一個答案,但卻又害怕。
良久,她聽見秦慕沉淡漠的聲音:「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我用子西的命換你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子西也比不上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