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看別的,你也得看看給女兒找那麼一個人,就是為了三千塊錢,鄉里鄉親的會怎麼看你,還能高看你一眼嗎,你的真是笑貧不笑c嗎?
是有那麼點兒,可是正經人怎麼會和那些齷齪之人的想法兒一樣呢?
自己都不知道丟臉嗎,你窮,想給兒子蓋房子娶媳婦是需要錢,可是你也不能把女兒賣那樣大的價錢?
你得個千八的給女兒也別來個殘廢,你還能有點媽的味兒。
看把你抖得,賣女兒的錢你可是挺大方,別人家兒子定親給五百,你就別出心裁的掏八百,夠別人家娶倆媳婦了。
你拿著坑閨女的錢肆意張揚,也不覺得臉紅?你給閨女找一個差不多的對象,也能良心過得去吧,你這樣干,坑死姑娘的狠勁兒,花著那些錢就會睡著覺嗎?
藺簫鄙視周桂花一頓,他們都認為田彩雲罪過大了,那是親媽,哪有女兒這樣對待親媽的?
藺簫冷冷的笑起來:「我這樣對她不對嗎?她是怎麼對待親生女兒的?給親閨女找了這樣一個敗類,就是為的那三千塊錢,你們的母親這樣對待你們,你們是何感想?
話說回來,你這個所謂的親媽,要是你的親媽這樣對待你,你是什麼感想,你親媽怎麼沒有給你找一個瘸拐瞎禿的二流子,社會渣子,你怎麼沒有嫁那樣一個人。」
「我沒有遇到那樣的,要是遇到,我媽讓我嫁,我也得老老實實的嫁過去。」周桂花真是不要臉說的理所當然。
「你願意嫁一個不務正業的流~氓,可我沒有你那麼聽話,你就收起你的野心吧,你喜歡錢,你自己去,在我這兒,你是不能如願以償的!」
藺簫說話就是不好聽,怎麼能讓她好聽呢?怎麼能慣著這個女人,想糟踐自己的閨女,以為不犯法嗎?等著瞧,不讓她哭死就把眼珠子摳去。
田彩雲的兩個哥哥都怒了:「田彩雲!你作反了啊!你想自己當家?下輩子吧!」
「你們這倆狗東西,不要臉到了極點!賣你妹妹的錢你們得了實惠,不怕鄉里鄉親的恥笑?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嗎?無恥真是無敵,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田大壯大吼一聲,對他的兒子喝道:「你們倆把這個死丫頭捆起來,送去縣城,押著她入了洞房,你們再回來!」她不去,三千塊錢已經花沒了,他用什麼來還,生是康家的人,死是康家的鬼!
村支書和大隊長都傻眼,二人嗖的站起:「這就是我們管不了了,我們還是報告公社吧!」說完兩人噌噌的跑,恐怕粘上買賣人口逼婚的罪名。
逃得比兔子跑的還快。
藺簫冷笑:這些村干?
大隊長和村支書一跑,別的大隊幹部跑得也不慢。
田彩雲的大伯大媽也是見勢不妙,他們可不能摻和這樣買賣人口的罪,不管惹出什麼大事,他們還是躲得遠遠的才對,賣了錢也不會給他們,他們可不想光吃掛落,得不著一分的利,那是傻比乾的,至于田彩雲被不被賣,跟他們沒有分豪的關係。
他們看田彩雲也不能逃出如來佛手心。
這年代,也沒有家族觀念,誰丟人誰現眼都是自己挺著的,名聲再臭也是他們自己的,也不會累及一個家族。
新社會就是這點兒好,沒有牽連的公案。
不是親姐妹壞了名聲都不會牽連的。
田彩雲的伯父母起身就走,一句話沒有說,怕說多了走不掉了。
周桂花在觀察田彩雲害怕沒有,看到田彩雲表情很淡,好像沒有怕她們。
觀察半天田彩雲,城裡那個瘸子的媽廖中華對這個兒媳婦確實是滿意,可是這個姑娘也是太厲害了吧,對自己的親媽那麼不敬,為了錢怎麼地?誰不是為了錢活著呢,沒有錢能幹什麼事?
她家的大房子不就是得了她家的錢才有的嘛,沒有她的錢,她的哥哥能說上媳婦兒嗎,就是假清高,覺得自己的兒子不稱心,故意刁難,別說給了三千塊錢,就兒子一個城市戶口就能說上好媳婦兒。
自己還覺得虧呢!廖中華還要罵娘呢!
不禁出言譏諷:「我兒子一個城市戶口就配你綽綽有餘!」
「你給你兒子找城市戶口去吧!」藺簫鄙視他一眼:「我可沒有稀罕城市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