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走廊,他點了一根煙,外邊是分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陸智明。
「陸局!」湯鳴叫了一聲。
「怎麼樣?撂了嗎?」陸智明問。
「嘴硬著呢,一問三不知,看來不拿出一點證據是不會開口了。」湯鳴說。
「我們的證據不足啊,僅僅一個匿名電話,你就急著抓人,太魯莽了。」陸智明說。
「陸局,我們在紅星水泥廠大門上發現了對方的指紋,並且調查了那天晚上對方車輛的行駛軌跡,確實離開過城區,而方向就是紅星水泥廠的方向。」湯鳴說。
「這些都不是直接證據,你幹警察也這麼多年了,就現有這些證據能證明什麼?」陸智明說:「只能證明那天晚上對方離開過城區,紅星水泥廠靠近308國道,對方可以去任何地方,不僅僅是紅星水泥廠,至於大門上那枚指紋,對方也完全可以說是以前留下的,犯罪現場有他的指紋嗎?廢棄車間有指紋嗎?」
「這……沒有,肯定被處理了。」湯鳴說。
「證據?證據呢?辦案不能只憑想像。」陸智明說:「你太不謹慎了。」
「當時也覺得應該再往細里查,不能輕舉妄動,但是周局……」
湯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智明打斷了:「湯鳴,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轄區發生這種重大案件,我知道你心裡很急,但是即便再急也不能不謹慎啊,剛才上面來了電話,已經開始過問這件案子。」
「上面?市局?」湯鳴問:「這小子還挺有背景?」
「自己好好想想,這件事情要慎重。」陸智明說。
湯鳴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嘴裡嘀咕道:「我覺得就是他幹的。」
「覺得?警察能用覺得辦案?」陸智明表情變得嚴厲起來。
「這……」
「匿名電話為什麼指名是這個叫王浩的人幹的,周局明里暗裡的叫你快點抓人將案子拿下,剛剛人抓了,上面就來電話了,你好好想想,如果有鐵證的話,咱們誰都不怕,就怕變成某種犧牲品,你這個隊長可是不少人盯著。」陸智明說。
湯鳴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師傅!」
「既然抓回來了,就認真審審,能審出來最好,審不出來,二十四小時後放人。」陸智明說。
「這……好吧,師傅我知道了。」湯鳴最終點頭答應了,其實他心裡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王浩做的,幹了這麼多年刑警,是不是罪犯,他用鼻子都能聞出來,可惜辦案要講證據。
……
再說寧勇,進山之後,他健步如飛,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本來開車只需十幾分鐘的盤山公路,他因為在山上行走,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盤龍山別墅,立刻找到歐陽如靜,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歐陽如靜眉黛緊鎖了起來,問:「你們最近幹什麼了?是不是在外邊犯案子了?」
「十月二十三號晚上埋了幾個人,當時都處理乾淨了,不可能被人發現啊,即便發現了也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寧勇回憶著說道。
「看來應該就是這件事情了。」歐陽如靜說,隨後思考了片刻,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姐,怎麼樣?我在臨海市也認識一個人,要不要我也打個電話問問?」伊慧聽說了這件事情,一臉著急的對歐陽如靜問道。
歐陽如靜看到她著急的模樣,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多想,說:「不用再打了,人情這東西用一次少一次,我剛才跟秦叔打過電話了,他說問清情況一會打回來,咱們等著吧。」
「不會是張承業乾的吧?」寧勇說,他心裡很著急:「剛才的架勢很兇險,十幾把槍指著我們,我有點擔心。」
歐陽如靜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她剛才也思考過張承業的問題,不過思來想去覺得不可能,因為上面兩方勢力還在蜜月期,張承業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想要殺王浩只能暗中進行,並且他還要將自己的摘的乾乾淨淨,不然的話會有**煩。
思來想去,歐陽如靜說:「不可能是他的搞的陰謀,警察肯定還是掌握了一點什麼,不然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萬一呢?」寧勇不放心。
「沒有萬一。」歐陽如靜斬釘截鐵的說道,其實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