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出去啊!」他的雙眼裡布滿了血絲,極為猙獰地喊道。
李琴棋被掐得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嚇得淚水一下布滿了眼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想起看到他滿身的傷疤,就有些心疼他,輕聲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就告訴我,沒事的。」
她張開雙手,輕輕撫著何洛僵硬的背部,感覺到他的肌肉已經全部膨脹了起來,一塊一塊好似鋼鐵一般結實。
很湊巧李琴棋是選修的是心理學,多少懂一點安撫人心靈的方法,她感覺到何洛的手指略微鬆開了一些,急忙喘了口氣,柔聲道:「沒事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很安寧,很舒適。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或是你做錯了什麼,都會有人原諒你的。」
她輕輕撫摸著何洛的背肌,感受到了他肌肉正在鬆弛,何洛在這種輕言細語下昏昏欲睡,倒在了她的懷裡。
不偏不倚,腦袋這落在了李琴棋那柔軟的胸脯上,男人對於女人的懷抱總是有一種眷戀,那是母親的感覺,無關風月。李琴棋的臉色一下通紅,抿著嘴唇,在考慮著是不是要把他給推開,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做,只是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讓他漸漸陷入了沉睡。
「他有不輕的心理疾病,而且看他渾身傷疤,過去應該是當兵的,這是戰爭綜合症的表現。」李琴棋忍不住嘆了口氣,感受著懷裡的男人漸漸熟睡過去,這才將他輕輕推開,放到了沙發上,為他蓋上毛毯。
李琴棋心地善良,雖然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情,但她對何洛並沒有生出什麼反感來。
看到何洛整天喝酒,也不是個辦法,李琴棋準備幫他找一個工作,讓他融入社會,越是孤獨一個人,心理疾病越是難以治療。
李琴棋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裡,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十二點,拿出日記本來寫了今天的日記。
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每天都寫,不管是好是壞,總要把今天的事情記錄下來,這不是一本簡單的日記,也是一本心靈歷。
「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李琴棋在結尾如是寫下這麼一句話,這才合上了已經寫了大半的筆記本。
她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插上網線,在上邊搜索著一條條關於招聘的信息,她決定為何洛找一份工作,讓他融入社會。何洛幫了她,她卻不知道怎麼報答,現在,總算找到了報答他的方法。
那就是,治好何洛的心理疾病。
「龍出洛水,背負河圖。何洛,還真是個好名字呢。」李琴棋忍不住輕輕一笑,在水月集團中填上了何洛的名字和身份證號,還有手機。
很快,對面就給了一條應聘面試的信息,讓何洛到水月集團來考試應聘。
李琴棋將信息記下,然後關上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