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走了,呵呵。」
無論老乞丐是無意中,還是在裝比無意中出現在這兒的,張良華都不會放過他,輕笑一聲中緩步走向老乞丐,右手抬了起來。
「走啊!」
在張良華舉起右手時,斑點狗看到他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熒光色,好像魔鬼那樣,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嘶聲吼叫。
「走?去哪兒?」
老乞丐扭頭看向了他,很驚訝的樣子:「咦,你怎麼學蝙蝠掛在樹上了?這樣很舒服嗎?不過蝙蝠好像都是頭上腳下的,你學的還不算像--年輕人,你抓我頭髮幹啥,這是要給我撓痒痒嗎?」
斑點狗親眼看到,在老乞丐唧唧歪歪中,張良華舉起的右手五指張開,好像小說中的九陰白骨爪那樣,以他無法相信的速度,狠狠砸向了老乞丐的額頭。
看到這一幕後,斑點狗眼前浮上鮮血迸濺的一幕:老乞丐的腦袋上,會多五個手指粗細的血窟窿。
他不忍心再看,正要閉上眼時,卻驚駭的看到,被張良華狠狠在額頭上抓了一下的老乞丐,屁事都沒有的看向了張良華,依舊滿臉茫然的樣子。
這是個高手。
一個自身功夫,與裝比境界都相當高的高手。
在硬生生挨了張良華的大力一爪後,卻是屁事都沒有。
斑點狗驚得張大了嘴巴,張良華卻在瞬間就有了魂飛魄散的恐懼。
斑點狗都能看出他這一爪的威力了,他自己更清楚他這一爪下去,別說是人腦袋了,就是石頭也會**出五個窟窿的。
老乞丐屁事也沒有。
「呀,哈!」
張良華驚駭之餘,臉上儒雅的笑容終於消失,猙獰起來,嘶聲怪叫著,化指為拳,一招標準的雙風貫耳,狠狠砸向老乞丐的腦袋。
砰地一聲門響,就像剛才斑點狗要刺張良華左膝蓋右手腕那樣,他也如願以償,惡狠狠砸中了老乞丐的腦袋。
老乞丐屁事也沒有。
還好整以暇的從破籃子裡,拿出個烤土豆,填進嘴裡嚼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張良華徹底懵逼,隨即迅速後退,左手高舉過頭頂,右拳放在自己下巴處,標準的防禦動作,死死盯著吃東西的老乞丐。
「好香,好香。」
斑點狗總算聽到老乞丐在嘟囔什麼了:「土豆,絕對是最好的食物,富含各類營養元素,強身健體,百無禁忌,能做菜,能當乾糧還能生啃--」
不管是張良華,還是斑點狗,沒誰理睬老乞丐語無倫次的說什麼,都瞪大眼睛看著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吃完一個土豆後,老乞丐又拿出了一個,細嚼慢咽起來。
「吼!」
張良華當然不會看這老東西長久的裝比,卻無動於衷,嘶吼一聲再次撲了上去,拳打腳踢,抓撓撕扯,摸滾翻爬,短短半分鐘內,他就讓斑點狗見識到了不下十八種格殺招數。
老乞丐屁事也沒有--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不是英雄就是傻瓜。
一般來說,英雄與傻瓜這兩類人,都不會活太久。
張良華從來沒想過要做英雄,更不屑被人當做是傻瓜,所以在對老乞丐拳打腳踢半分鐘後,立即果斷撤離,一個懶驢打滾,順著斜坡就滾向了山下,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靠,他就這樣走了?
斑點狗眨巴了幾下滿是無知的老眼,傻愣愣的望著老乞丐: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土豆很好吃,真好吃。」
老乞丐卻看都沒看斑點狗,喃喃嘟囔著轉身,蹣跚走進了樹林中。
他來,就像夢幻般的出現。
他走,就像、就是逼格滿滿地離開,好像才不在乎張良華的死活,也不在乎自掛東南枝的斑點狗,能不能下來。
「他是誰?」
斑點狗抬頭,看著蒙蒙亮的東方,絞盡腦汁的去想,也沒想起江湖上會有這麼牛叉的老怪物,卻聽到了山頂上方傳來的兵器相撞聲,也想到了:這麼久了,馬大姐他們怎麼還沒有來?
斑點狗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肚子裡的劇痛,從樹上掙扎著砸下來,摔得很疼。
他也顧不上全身都疼了,撒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