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扳機。
林夕對於生死早已不顧,五指伸向男子的傷口,驟然間,血口子一片漆黑,男子發出痛苦的叫聲。
子彈在靠近林夕的時候,突然凍住掉落地上,刀疤發出疑惑聲,他再次射擊,子彈同樣誒冰封后掉落在地。「誰?」
林夕像個機器人似得扭動著脖子,他貪婪的吸食著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死亡氣息。
刀疤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成為乾屍,他轉身奪門而走,卻被門外的人逼退回屋內。「你是什麼人?」
陳落雪一直在暗中觀察,想不到葉成手底下還有這樣的異能人,她舉起右臂,隔空對著林夕打出一個水球。
被淋了一身水的林夕猛然清醒,看到自己腳下的屍體,有些錯愕。「冷冰在碼頭倉庫辦公室的地下室里。」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現在去還來得及。」
陳落雪擋住了刀疤的去路,一雙猶如玻璃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他。
「新人類?」
「知道的挺多,不過我並不喜歡這個名詞。」陳落雪雙手合十,聚起水球。「我不喜歡殺人,但你必須死。」
刀疤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要我死,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連發兩槍,子彈以古怪的線路射向陳落雪,依賴於子彈的速度,刀疤對自己相當有信心,然而,子彈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在超越了自己的軌跡後折返,朝著原路射去。
刀疤冷不防撲倒在地,躲過子彈的追擊,以為這樣就可以確保,熟不知子彈在陳落雪的操控下,調轉方向再次射來。
「一個好獵人的標準,是如何捕捉到獵物,而不是戲弄獵物。對獵物不尊敬的獵人不是好獵人,記住這句話。」
突突兩聲,子彈準確無誤的射入了刀疤的心口,第二發幾乎是在原來裂口上再次爆裂,將那顆跳動的心徹底擊碎。
陳落雪走到刀疤的跟前,撕開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一隻鳳凰,她笑了下,擰斷了頭顱,將其扯下,用刀疤的衣服包裹起來,帶上他的槍離開了鐵皮屋。
林夕馬不停蹄的趕回港口,此刻已經是入夜十分,碼頭被燈火照的通透。
門衛試圖攔下林夕的車,但因為害怕碾壓而躲開。
jeep一路沖行停在了辦公室前,面對從樓里出來的安保人員,林夕咒罵了聲,二話不說掄起螺絲刀攻了上去。
安保人員不是林夕的對手,很快就被擺平,他衝進地下室,在一處暗室里找到了冷冰。「他們打你了嗎?」
冷冰哭喪著臉搖搖頭,她以為自己很厲害,卻不知在這裡她從白眉人那裡學來的功夫只是三腳貓而已。
林夕呼出一口,沒受傷就好。
偌大的屋子裡只關押著冷冰一人,有了前車之鑑後,林夕變得小心翼翼,他一邊回頭一邊朝著冷冰走去,到了跟前,也沒見任何異動,立即解開冷冰身上的繩索。「上來,我背你出去。」
「我們出不去的!」冷冰趴在林夕身上忽然說道。
林夕茫然的回過頭,眼前寒光閃現,一把鋒利的刀子刺了下來。「你瘋啦!」
推開冷冰,林夕閃躲到一旁,借著燈光望去,屋裡哪還有冷冰的影子,只有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
「真是愚蠢,在鐵皮屋裡沒有殺死你,看來他們已經無命而歸了。」
「冷冰在哪裡?」
「地獄!」黑袍男子大手一揮,從袍子下面冒出一股黑色的霧氣,帶著腥臭味沖向了林夕。
黑霧!
林夕心頭警鐘響起,他急急後退,一腳蹬在牆岩上翻身躍起,躲過了黑霧後,他拽住吊燈來到另一頭,被黑霧攻擊過的牆面如同被潑了硫酸似得發出陣陣青煙。
靠!這是什麼鬼?林夕眨眨眼,要是老大在這裡就好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看起來像是夜煞的手下,但路子有不對盤。
一擊不成,黑袍人迅速回撤,寬大的袖袍下噴出黑霧卷向房頂的林夕。
這麼逃也不是辦法,林夕想著多一把,如果對方用毒,他可是祖師爺倒也不怕。想到這裡,林夕不在躲閃,而是脫下外套擋住顏面,直面迎擊黑霧。
被黑霧碰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