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歸海歸老祖?『聖佛』商略商老祖?你們怎麼也出現了?」
年庚微微一笑,行禮道:「盛會長、步虛道友,年庚有禮了。」
他白須飄飄,紅光滿面,身穿道袍,看上去仙風道骨,十足有道高人風範。
盛文華陰沉著臉,沉聲道:「年老祖,盛某急著救人,得罪了!」
說著就要往外衝去。
年庚卻是伸手攔住了他:「盛會長,請留步!」
盛文華皺了皺眉,抬起頭來,雙眼含煞。
他不愧是曾經經歷過從百年前到幾十年前華國變亂的開國元勛,一身修為,經過了烈烈戰火的錘鍊,非同小可,這雙眼之中的煞氣,哪怕是同樣身為老祖的龍門十七祖年庚,也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微微色變。
但年庚也不簡單,隨後他馬上站穩腳跟,陪笑道:「盛會長……」
盛文華不與他糾纏,低喝道:「年老祖,人命關天,還請你不要阻攔!」
年庚臉上笑容變了,這一次不是陪笑,而是帶著另外一種神秘意味的笑容:「盛會長,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打算去救楊晨吧?」
盛文華冷冷看了他一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你們下的手!」
年庚連連搖頭:「盛會長,那個叫楊晨的年輕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他把我們玄學界攪得一團糟,收拾了他正本清源,讓一切恢復平靜,卻也是符合天下大義的。盛會長何必為執念所制,非要強出頭呢?」
「爾等大門派還是那樣的充滿了腐朽的臭味,令人作嘔!」
盛文華這樣說卻並沒有讓年庚生氣:「盛會長,門派制度已經延續了幾千年,有著強大的生命力,是不會被輕易打倒的。盛會長你就不要指望依靠楊晨這個小子來搞鬼了。我們當初,不是已經有過約定麼?」
盛文華含煞的目光掃過年庚的臉龐:「既然我們當初有過約定,一切順其自然,讓歷史來決定勝利者和淘汰者,那你們現在要出手幹什麼?」
他的目光落到年庚身後的風拓、歸海、商略三個老祖的身上:「還有你們,你們明明不是大門派出身的人,居然也作了他們的走狗,難道忘了當初為什麼要投身革、命的嗎?」
年庚悠悠道:「沒錯,我們約定一切順其自然。可是,楊晨這個魔頭,卻並非自然產生的。你想想,一個自然產生的修士,怎麼可能短短一年不到,修為就達到七階?所以我們出手,並沒有違反當初的約定。」
說著他看向身後三個老祖:「至於他們嘛,良禽擇木而棲,這是明智的選擇。革、命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盛會長你又何必苛責呢?」
盛文華撇撇嘴,斷喝一聲:「不用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到底讓不讓?」
年庚緩緩搖頭:「抱歉,不行!」
步虛道人在旁邊道:「你們全真道問道崖不是有過決定,讓楊晨那小子自己發展,等到一年之後進行論道分勝負嗎?為何又要出爾反爾?」
年庚道:「只因為我們發現,這種決定來是姑息養奸,大錯特錯,大家都被楊晨那魔頭蒙蔽了。現在我們已經醒覺過來,自然不能讓錯誤繼續。」
「這是你們整個問道崖的決定嗎?我不相信,問道崖的所有老祖,都會這樣想!」步虛道人並不相信,整個問道崖的老祖都是這樣的想法。他還是知道,問道崖的老祖們還是有不少是相對來說比較開明的。
年庚含笑道:「很快問道崖就會對此事達成共識了。」
言下之意,只要楊晨死了,問道崖自然就不會有不同意見了。
步虛道人嘆道:「我看楊晨那小子弄的東西,什麼能量粒子理論,還有什麼開靈公式,都是很不錯的,開了我等玄學界修行之法的一條新路,為什麼你們就是總容不下他呢?」
他的說話逐漸變為毅然:「這已經不是過去的時代了!過去這種開創新局面、威脅到你們既得利益者的人,總會被你們不知不覺扼殺,但是現在,我們容不得你們繼續這樣做!」
年庚還是笑得那樣平和,仿佛沒有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息:「隨便你們,只不過,你們不要想著能夠離開,至少,現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