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拍拍他的肩膀。
「不後悔。」
孔白第一次這般嚴肅。
「那如果，你的能力，只是去看看呢……」
陳鋒忽然笑道，「你的能力很珍貴，因為太強，反而會引起忌憚，但是如果削弱呢？如果，僅僅只是查看過去和未來呢？」
「可是我的穿越是隨機的。」
孔白茫然。
「有我在，他就不是了。」
陳鋒笑道，「廢掉穿越的一部分，讓它看到的事情，不可扭轉，不可插手，這樣，或許才是它的本質！」
孔白驟然心動。
是啊。
如果只觀察，不插手……
轟！
孔白眼中精光閃爍。
咔！
他體內某個能力被當場摧毀，糅合，最終變成了一個新的能力。
穿越，正式消失。
「所以你剛才只是封印，還悄悄留著？」
陳鋒沒好氣的說道。
「我只是猶豫下。」
孔白嘿嘿一樂。
穿越終究跟了他這麼久，直接廢掉自然不捨得，所以他這兩天情緒暴躁，也是因為這個，沒有下定決定。
而陳鋒給了他更好的選擇，他自然就放棄了穿越。
新的能力是穿越的一部分，所以，他相當於將穿越給閹了……
「你要看什麼？」
孔白大體猜到陳鋒的目的。
「看看以前。」
陳鋒笑道，「一些有趣的事情。」
「好。」
孔白點點頭。
刷！
兩人剎那踏入穿越虛空。
能力啟動。
只是。
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整個世界，都有一層灰濛濛的看不到的層，只能看，不能動，更不能進入。
自然。
他們這些觀察，也不會引起任何神明注意。
如果穿越的話……
嗯……
陳鋒肯定，自己踏入的那一刻，就會被燁和光影感知到，無論是過去的燁，還是現在的光影，都有可能。
「看什麼？」
孔白問道。
「看看我自己。」
陳鋒笑道，「年紀大了，總會懷舊，看看過去的事情吧。」
「……」
孔白狂翻白眼。
見鬼的年紀大！
你才多大？
媽個雞，二十多歲走到這一步，年紀大個鬼？！
你特麼連個媳婦都沒……
哎？
孔白剛想到這裡。
就看到畫面流轉，某個場景中，陳鋒正和一個姑娘攜手漫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還有一些幸福和羞澀。
「哇，你居然有媳婦？」
孔白驚嘆，「可以啊，啥時候瞞著我偷偷找一個？」
「是啊。」
陳鋒笑眯眯的看著，「我也很好奇……」
「什麼？」
孔白眼睛猛然睜大。
你也好奇？
他看著陳鋒不是作為的神色，心中猛然突突起來。
這麼說……
陳鋒竟然不記得？！
最可怕的是，孔白自己也沒有一點印象？！
「很有趣不是麼？」
陳鋒臉上始終帶著笑容，「有些影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不過沒關係，現在，它正慢慢展現到我們的眼前……」
「有些東西，藏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