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這還是筆?這他媽還是筆?這真不是刀子?
「假的吧……」一位三十歲左右的警員愣愣地看著那支筆,感覺心都在亂跳。
桌子不厚,是很薄的木桌,但是要用筆扔進去,沒紮實的功夫做得到?
這特麼還是最普通的鋼筆!
他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能做到,反正,全經偵組沒一個人做得到!
所有人眼皮都跳了跳,愣愣地看著那支筆,再更愣愣地看著悠然自得品涼茶的徐陽逸,忽然覺得,自己全身的皮肉莫名其妙開始痛了起來。
「牛逼……」一位年輕警員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硬氣功吧這是……」
「我沒記錯,你是刑偵隊三把手老朱?」徐陽逸抬了抬眼,隨意地開了口。
「是……」徐陽逸的目光看似淡然,老朱卻感覺如同被一把刀瞬間剔了好幾遍,鎮定了一下心神,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很有些不穩。
「這樣啊……」徐陽逸輕輕撫著茶杯蓋子,淡淡地問:「喉嚨不好?」
「不……沒有……不癢……」老朱咬了好幾次牙,乾笑著坐了下去。
陳副隊也呆了半天,手中剛才沙沙扇著,助長他氣勢的資料不知何時已經不扇了。房間裡只能聽到風扇烏拉拉的聲音,安靜的有些嚇人。
「徐隊。」許久,他才硬著頭皮開了口:「……這件案子,可是關係著兄弟們的福利。」
「叮噹」一聲,茶杯蓋輕輕合上的聲音,陳副隊張口還想說什麼,最終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逼宮?」徐陽逸拇指摩挲著茶杯,右手撐著頭著看著所有人,利劍一般的眉頭掀了掀:「嗯?」
夏日的房間,忽然冷的有些嚇人。
「下不為例。」他理了理警/服站了起來,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推門走了出去。
「哎……哎!徐隊!這件案子怎麼辦!你倒給個答覆啊!」
「等著。」他的聲音從通道里傳來。
屋裡,一片安靜。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組長,調過來一連兩天沒發威,發起飆來讓所有人都不敢多話。
「等他媽個x!」陳副隊猛拍了一下桌子:「說的輕巧!兄弟們就盼著一個大案子露頭!你他媽自己去接!把兄弟們放哪裡!」
他的聲音很憤怒,但是詭異地壓得很低。畢竟……桌子上的鋼筆那麼醒目。/
「陳隊,怕個屁!他去說!我們就不會去說?!」老朱也站了起來:「憑什麼啊!組長升了騰了位置,陳隊你最有希望接任,憑什麼調過來一個嘴上無/毛,案子一個沒接過的小屁孩當組長!」
「這年代,做得好不如生得好。」一位三十一二歲歲左右的婦女不屑地朝著關上的門冷哼了一聲:「不是我說,他除了溜須拍馬還知道個屁?」
「就是!在我們面前顯擺什麼?硬氣功有什麼牛逼的!公安系統比武他敢去?牛逼的人多了!這算個吊!」「草,也就在我們三水市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裝裝逼!他以為他是誰!」「呵呵,沒準兒就是被比下來的,來我們這些普通地方裝裝逼,小孩子一個!」
陳隊咬著牙喝著茶,茶的味道很苦,苦地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天天警/服穿著,裝給誰看呢?」婦女拍蚊子一樣在面前招了招,皺眉道:「要領導來人一檢查,呵,別人立馬又一個標杆……看看這扣子,嚴絲合縫,衣服跟長別人身上一樣……你們啊,工作是沒話說,什麼時候學會做點面子文章?學學別人徐隊,怎麼做的?」
一位年輕的警員冷哼了一聲:「除了做樣子還知道個球?明明這個組長誰都知道陳隊你最有資格,誰想得到上面臨時插了個人下來?」
「咱們三水市雖說是窮鄉僻壤,好歹也是個地級市,咱們十幾年接過的案子也不少……」一位老警員含蓄地開口:「說到底,誰有實力誰上。陳副熬了這麼久,也該輪到了。」
「呵呵,要調過來一個名偵探柯南老子也認了,這算個鳥毛?」「警察局,重案刑偵組,這種地方誰他媽不是在熬資歷?誰手裡沒幾個大案子?」「上一任龔組長上調了,咱們按資歷算,按手下的底子算!忽然調過來一個新組長!誰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