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趕緊過去他扶起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那雜工倒是沒傷著,可是卻嚇得夠嗆,好在這一蹄在木板上擦了一下,要是直接蹬在他身上,還不得骨折?
就在這時候,趙小飛一掌按住了狍子後腿,把它牢牢壓在木板上。
狍子拼命掙扎,可是被趙小飛按得結結實實,根本蹬不掉,它掙扎得越厲害,脖子上的血就「噗噗」淌得越快,還濺了李全一臉。
過了幾分鐘之後,狍子終於不動了,李全也接了一大盆熱騰騰的狍子血,美滋滋的端進廚房。
趙小飛站起身,對老吳點點頭。
老吳端起一碗白酒,仰天喝乾,瞪著眼睛開始開膛破肚。
他年輕時候當過一段時間的殺豬匠,宰起狍子也得心應手,一把殺豬刀在手上靈活舞動,看得人眼花繚亂。
肖軍在旁邊說:「吳,吳叔,你以後要是干殺豬匠,俺家殺年豬的時候肯定請你。」
老吳把尖刀扎在條凳上,半跪在地,一隻手按著狍子,一隻手伸到它的肚腔里去掏內臟,嘴裡沒好氣的說:「我養魚養得好好的,幹什麼殺豬匠,說的什麼屁話。」
現在他在趙小飛這魚塘,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有幾千塊錢,活又輕鬆,老闆又好說話,時不時他還能借趙小飛的越野車,跑到縣裡按摩店去找情妹妹。
這麼舒坦的日子,老吳可不想走。
不光老吳,幾個來趙小飛這兒幹活的工人,都是這種想法。
幾十分鐘後,剛才還是一頭肥狍子,轉眼間就變成了幾籮筐熱騰騰的肉,肥肉白生生,瘦肉紅乎乎,看著特別有食慾。
一群圍在邊上看老吳宰狍子的村民,不少人都咽著口水,對這頓壩壩宴有些迫不及待了。
趙小飛讓工人把狍子肉挑到廚房,準備明天拿來紅燒,又特地留了一個狍子腿,擱在冰箱裡給工人們平時打牙祭。
宰完了狍子,村民們還沒走,圍在壩子裡問著魚塘的事。
趙小飛跟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讓李全招呼著,然後騎著摩托車去買菜。
摩托車後面綁了兩個籮筐,他跟翠花嬸說好了,去買她家的白蘿蔔,拿來燉野豬肉。
一兩百號人的菜不是隨便就能弄好,他得今天晚上就準備著。
村長已經用喇叭把壩壩宴的事,宣傳了一遍又一遍,又動員了十幾個農村婦女,過來幫忙做飯燒菜。
至於桌椅,就用那種摺疊的大圓桌,村里不少人家都有,到時候搬過來就是。
人數太多,光燉肉的話,一口大鐵鍋根本燉不下,做菜也沒這麼多鍋碗。
村長又聯繫上一個專門給農村婚喪嫁娶、紅白喜事做流水席的幫廚隊,跟趙小飛商量了一下,用一千六百塊錢雇他們過來,準備飯菜。
趙小飛圖省事,一口答應下來,反正他現在不差這個錢。
這樣一來,鍋碗瓢盆全都有了,他只要把菜準備好就行。
農村什麼都少,就是菜多,去年厚皮菜大豐收,市場上賣不掉,就一畝一畝的爛在地里,連拿去餵豬,豬都吃膩了。
趙小飛騎車到翠花嬸家,跑了三四趟,運了七、八筐蔬菜,他要按市價給錢,翠花嬸堅決不讓,只按批發價收錢。
也有不少村里婦女,自發跑過來幫忙,削蘿蔔布、剁肉、洗菜……
院壩里一片熱鬧,笑聲飄到空中。
好久沒有這麼熱鬧的場面了,整個菜壩村都沉浸在興奮中,村民們像過年似的,全都翹首以盼,就等著明天豐盛的壩壩宴。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趙小飛終於把最後一筐豆角拉回院壩。
前來幫忙的鄉親們,都陸陸續續回家了,但他雇來的幫廚隊一行四人,還在廚房裡不停的忙碌著,肖軍、李全等幾個工人也在院壩里幫忙。
整棟小樓燈火通明,人影幢幢,廚房裡飄出陣陣蒸氣,還有燉肉的香味。
趙小飛滿意的長吁一口氣,他家自小受村里人照顧,也借這次壩壩宴揚眉吐氣一回,算是答謝村里鄉村。
但這頓壩壩宴卻不光是吃飯,他還有別的計劃。
幫廚隊燉好肉、切好菜備用,忙到深夜才收工,趙小飛也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