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的滿地都是,男子再度一刀划過,布條翻飛,將這滲著血的頭包裹在了行囊之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朝外走去。
驀的,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才剛剛走出已經破碎的大門,轉頭一眼朝著另外方向望去。
一個留著山羊鬍的老者正一臉苦澀,看著那破碎的屯海樓內部,肉疼之色幾乎溢於言表。
突然,一道身影站在了老者身前,老者一個恍惚,隨後雙目聚焦,看到了一個一身灰白色長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老者被嚇了一個激靈,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尤其是對方一手拿著那柄水藍色的狹刀,一手拎著那還往外滲著殷紅鮮血的頭顱包裹。
「這酒樓是你的?」
老者下意識的點頭,隨後似乎是反應過來,連忙
搖頭:
「不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男子的聲音嘶啞至極,還有著一絲絲明顯的不耐煩。
老者一臉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
不過隨後,他沒有等到那殃及池魚的刀鋒,而是看到了幾張被丟在原地的銀票,等他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一道身影已經悄然消失無蹤。
老者愣了愣,下意識的撿起那幾張銀票,一時間竟然再度有些發懵半晌都沒有會過神來。
沒有在意此人,那些圍觀的江湖人也不會真的在意這個算是真正殃及池魚的尋常店家如何。
他們只是看著那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的那一道灰白色的身影最終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股無形的壓力終於消失,一些個早就忍耐不住的傢伙終於憋不住話匣子了,一個個神色之間興奮無比,仿佛是遇到了什麼歡天喜地的事情。
對於他們而言,的確算是歡天喜地的事情。
這是何等的談資?
尋常的煉魂宗師之間的廝殺已經很難看到了,跟遑論是這位瀑流刀劉淼川,出身於滄溟宗的小宗師,竟然今日這般慘死在了冬青郡。
恐怕如今滄溟宗那邊,估計不會善了了!
就是不知道這位出手的殺手究竟是誰,又到底是誰向這位不知名的恐怖殺手發布的這個懸賞?
沒多大一會,整個冬青郡城消息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