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侯遠的腦中開始了瘋狂的轉動。
雙眼閉合,躺在椅背上,腦海中開始出現了昨晚上他自己猜想中的畫面:
假設此人就是李業虎,他沒有掩飾自己的面相,就是為了讓清兒知道是他殺得,並且故意留了清兒一口氣,沒有讓其當場斃命,留下疑點。
畢竟能在這爍金城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了血脈已經覺醒的清兒,恐怕只有我,他,還有孫老了。
他知道他自己無法避開懷疑,讓清兒直接看到,故意把自己栽贓給了自己!看似危險,但是實際上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故此,將自家的那位新納的那一房小妾活活燒死,來製造當初自己並未離開府內的假象!?
呂侯遠雙目猛然睜開:「李業虎,你好狠的心吶!」
可是緊接著,呂侯遠又想起了剛才碾碎的那一枚花瓣,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事情也不一定就全然如此,說不定是有人引君入瓮也說不定。
不過不管怎麼樣,和李業虎肯定脫不了干係!
「王上,李將軍已經在宮外等候半個時辰了!是否......」
一個聲音傳來,雖然是隨從,但是並不是那些宮廷之內的閹人,沙洲上的國家,終歸與那些大王朝有所不同。
「讓他進來吧!」呂侯遠淡淡的道。
聲音從門外消失,想了想,呂侯遠轉過頭看向孫老,著重問了一句:
「孫老,清兒所刻的......」
老者聲音頓時從陰影之中傳來:「已經被老奴抹去了,毫無痕跡!」
呂侯遠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看向了已經從門外遠遠而來的李業虎,哈哈一笑,迎了出去。
......
「你不會以為這麼簡單就能讓他們兩個打起來吧?」
陳剎用黃石所做的岩筷夾著火鍋中的涮肉,沾著總覺得差點味道的蘸料,看向一旁絲毫不顧公主儀態同樣大拄子撈著火鍋中的羊肉,一邊還將旁邊的羊肉串往嘴裡擼的呂珝,不屑的問道。
呂珝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呂侯遠那個人說不上陰險狡詐,但也絕對不是熱血上涌的莽漢,李業虎同樣如此。」
「那不就得了,你繼續該做你的事情,我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有我自己的打算和分寸。」
陳剎將手中筷子一丟,舒服的擦了擦嘴,看了一眼呂珝道:
「免費請你吃了一頓我們家鄉的大餐,不額外算你收費了,將這些收拾乾淨,願意去哪就去哪,我先去補個覺。」
呂珝沒有多少意外之色,只是微微蹙眉道:
「你終歸要給我托個底吧。」
「急什麼?」
陳剎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
「王宮我難不成現在就直接闖進去,宮外的只有你那個傻大哥,如果過快動手只會讓兩人思路開闊,將矛頭盯在外來者身上,到時候你我兩人絕對脫不了干係。
還是那句話,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我只保證我這裡,如果事情從你那邊出現岔子,這件事終究如何我不保證,你的安全問題我也不會保證,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我只會顧及自己性命。」
走到房門口的陳剎想了想,再度轉身說道:
「另外,你白天的這段時間,一旦出門,酉時之前,不要貿然回到這裡來,如果實在沒有事情做的話,幫我找找我前天說的那個邋遢和尚和那老道士。
額,再幫我打聽打聽有沒有一種暗綠色,或者是褐黃色的,跟葵花籽模樣差不太多,但是要小上很多,味道偏辛辣,但是不是很刺鼻,我們家鄉管那東西叫孜然,如果有的話,回來拿銀子,買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