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顫顫巍巍的背影,不禁感慨,大家都是一把年紀,隨時都有可能入土,每一次見面,都有可能是永別,這種悲愴的感覺,是這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們無法體會的,趙一山一時感傷,淚水湧出,白狐無言安慰,只能輕撫他的後背。
「你們去m國抓約瑟夫的時候,我回家了,看到了飛飛,小妮子這段時間沒見我,見面就粘乎得很,走的那天,她沒有哭。」趙一山說道:「給我說了兩個字——加油。」
白狐不禁笑了,想到可愛的飛飛,那孩子,被綁架時的眼神也異常淡定,這多少遺傳了趙老的精神,趙一山雙手放在胸前:「剛才宋國說,拍品中有一件是他見過的。」
宋國說道:「沒錯,那件金銀器,我記得清楚,是從一座金朝墓室里挖出來的,無一例外交給了杜明峰,聽說賣給了一個東南亞人,想不到,現在居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拍賣會上,唉,我剛才留意了,是一個德國人拍走了那件金銀器。」
從地下,到文物販子手裡,再到買方,再繼續流走,無法預計這些古董最終流向何處!
宋國說道:「我以前都做了什麼呀……」
鷹眼不語,此時,手機響起,見是白湯尼,還沒接電話,臉上已有笑容,接起來,白湯尼的聲音透著興奮:「嘿,沈青陽。」
「聽上去心情不錯,恭喜了。」鷹眼說道:「有什麼好的消息嗎?」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白湯尼面前擺著一份文件,空出來的一隻手拿著一支鋼筆,此時輕快地打在文件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