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後,他還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而她還是那個小又名氣的斗音網紅。
也許日後他還是會因為某個寂靜長夜不能寐而撥通她的電話。
「真不紳士,連早餐都沒給我留一個。」
張玲敏嘀咕道,卻是收起了鈔票,穿好了衣服,然而她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床頭旁邊有一幅畫。
畫中的,是一個男人,一個穿著古裝,只有背影的男人。
她突然回憶起昨晚的夢裡出現的男人,說能實現她願望的那個男人。
張玲敏突然覺得有些驚悚,趕忙打電話給昨晚共度春宵的男人,問這幅畫哪裡來的。
「這幅畫?不是你畫的嗎?昨晚大半夜的起來畫畫,我問你你還不搭理我...」
我...畫的?
可我分明不會畫畫啊...
張玲敏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個夢中的男人對她的承諾。
他說,能給予自己財富...
第一次免費。
第二三次開始不一定需要支付代價。
真的...有這麼好的...這麼神奇的事情嗎?
「反正...觸碰一下又不要錢,反正...他不是說了嗎,第一次是免費的...」
我白嫖一次,絕對不碰第二次和第三次,那不就可以了?
張玲敏看著這畫像中的男人,忍不住就伸出了纖纖玉手。
紙張內的男人正在狂笑。
「又是一顆墮落且無用的魂魄...果然這就是人類啊...」
只不過,有東西比她的手更快些到達這張紙。
一把墨色的劍飛掠而來,直刺這紙張內。
將這張紙貫成了兩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玲敏下意識的大聲道:「啊啊啊啊!」
紙張之內傳出不甘的聲音。
「誰敢壞我好事?」
這法力...
這法力的性質,實在是太噁心了。
熟悉的,讓他感到噁心。
「果然你還是藏不住啊。」
李衛的聲音響起,出現在房間內。
道袍飄然而起。
一步是傳說,一步是歲月。
兩種氣質糅雜在一起,形成了這白衣道人。
樣貌雖年輕,卻是任誰都不會將他當成二十歲的青年人,那亘古的氣質讓人難以言喻。
比起畫中人,這位道人,仿佛來自更古老的過去,更遙遠的未來。
而身旁則是有墨色的法力形成的『真理法劍』。
窺其形理,鑄出針對性質的法劍。
其形,其理,李衛已經知曉了。
「狼顧鳶視之相。」
「沒想到,當年司馬仲達的執念,居然留存到了如今的時代。」